“夜与石斛对饮,醺然而醉,思及小白,遂作此篇。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在他有限的认知里,没有什么能比苏轼的这首《水调歌头》更能寄托他对小白的思念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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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林林鹿林林,睡了吗,有事找你。”枸杞大声喊道,并且很用力地拍打房门。
就在刚刚,枸杞情绪饱满地“写”下那篇《水调歌头》之后,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任何渠道把信交到小白手上,于是便有了以上一幕。
不一会,房门打开。
鹿林林头发睡得乱糟糟的,眼神迷离,“吃夜宵了?”
“...”枸杞满头黑线,“那个,夜宵石斛正在做。不是,你听我说,我这有封信要寄到上京仙居...”
鹿林林一下警惕起来,“你给上京仙居的狐狸精写信了?”
“...”枸杞全身布满黑线,“不是,是写给我弟的,想想办法?”
鹿林林丢下一句“没办法”,作势关门。
枸杞赶忙上前一步,半个身子抵着房门,“别酱啊老大,你就帮帮小弟呗。”
枸杞不得已连“小弟”的身份都搬出来了。
“你干嘛呀,快出去。”鹿林林一边把枸杞往外推,一边无奈解释道,“真不是我不帮你。先不说鸿雁数目极少,非得是些大门大派才偶有豢养一二。再者,鸿雁传书成本极高,除非事态紧急,否则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枸杞愣了一下,“可是小白,就是我弟弟,他就有给我寄信啊。”
鹿林林狐疑地看了枸杞几眼,“我不知你弟弟在上京仙居是何等身份,若是寻常弟子的话,即便不吃不喝,传书一次怕是也要花去半年月例。”
一封信,就是半年的月例吗?
所以,半年才有一封信吗?
终于,强忍了一整个晚上的泪水,开始肆意流淌。
“你哭了?”鹿林林问的直接。
“嗯。”枸杞答的干脆。
他觉得,这并不丢人。
“别哭了。”鹿林林拽着枸杞的袖口,轻轻晃了晃。
不过很显然她并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主,“再哭我可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