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欣悦肯置酒备菜,与展老先生享用,就已愧对外祖父母,更不孝于父母,是以这声展老先生,就是欣悦最大的让步了。再者,欣悦可是一刻也忘不了,幼年时被追杀的感觉!”
展子匡一口喝干碗中之物,这才似笑非笑看向赵欣悦:“这么说,我跟你一家,早已经是仇人关系咯?”
赵欣悦点点头,抿嘴不说话。
“怪不得清湘不待见我!”展子匡突然大笑起来。
声音里有失落,有凄凉,更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笑声惊飞了树梢停着的几只鸟儿,更吓走了这恼人的蝉声。
旁边的荷花池里水光潋滟,有蜻蜓略过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算了!”展子匡不介意地摆摆手,自我安慰起来:“臭小子叫天成为黎老先生,是尊重他,小丫头叫我展老先生,那自然就是尊敬我了。”
赵欣悦不悦地皱皱鼻子,心里想着:该换个什么样的称呼,才能既不显得无礼,又不至于让展子匡误会呢?
展子匡和黎天成,都住在离断崖不远的地方。
他们自己开垦了一片菜地,又开垦了一片荒地,准备来年种些果树。
闲暇时,他们就来找赵欣悦和周靖轩聊聊天、喝喝酒,借此打发时间。
对于逍遥门,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个禁忌,黎天成他们不问,周靖轩他们就不会提。
不过周靖轩夫妻俩,倒一次都没有去找过他们。
不是周靖轩不想去,而是赵欣悦心里始终有根刺,是以并不想,周靖轩和展子匡走得太近。
刚刚下过雨的午后,凉风习习,一条彩虹挂在天边。
赵欣悦拉着周靖轩,让他和自己一起去挖野菜。
周靖轩正无所事事,闻言芒跟着她一道,出了他们临时搭建起来的茅草棚子。
谁知在路上,就遇到了一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