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幽映端着酒,正要往嘴里送,闻言又重重地放下了酒杯,冷冷道:“我这人,最不喜欢关照的就是陌生人。”
“可我不是陌生人,是赵姑娘的朋友。”北连牧忍着羞/辱/辩解着。
“哦?”赵幽映重又端起了酒杯:“看你这人长得还算端正,又是欣儿的朋友,那老夫就干了。”
众人见此,敬酒时都不往赵幽映跟前凑。
赵幽映也不在意,只是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午饭后,赵清湘姑嫂俩和赵鹤鸣,带着赵欣悦,几人到集市上去请裁缝,赶制嫁衣,直到傍晚方回。
周靖轩因为被金未几拆穿,他硬是憋着,死要面子地不去招惹赵欣悦,晚上也不到她房间里去鬼混。
不过赵欣悦那里,周靖轩也不敢再去了,因为自从赵清湘来了后,她每天晚上都歇在赵欣悦那里。
而金未几知道,自己消磨怡尽了,赵清湘对自己的那份情谊,如今他们只是路人关系。
是以,他既不奢求赵清湘的原谅,也不想在她面前有所表示,只是站在远处默默地关注着她。
赵清湘知道金未几还未死心,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所以对于金未几,她现在能做的只是视而不见。
赵欣悦知道,母亲的心思已经不在父亲身上,是以,她也懒怠管那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只想糊涂着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
众人虽然不喜赵幽映,可是赵鹤鸣生性洒脱,嘴巴又勤,不到半天就与北连牧他们玩到了一起。
赵幽映看着儿子十分地招人喜欢,不禁冲着苏菲雅道:“这孩子性子随我!”
苏菲雅不相信地蹙眉:“才不是呢!这孩子性子随我。”
赵幽映没有辩解,只是在心里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丢失了那份属于自己的率真呢?
好像是父母过世后,还是远走异乡,受到太多白眼的时候?
怎么想不起来了?唉——!
赵幽映深深地叹了口气。
庄主远远地走了过来。
赵幽映见他虽然嘴边带笑,可是掩藏不住眉间的郁结。
他有些好奇,就把庄主拉到一旁,问起了原因。
原来这安然山庄庄主跟赵幽映,本是世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