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安抬起红肿的眼睛,倔强地看着她:“请这位夫人让一让!”
赵清湘摇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砸在地上:
“金永安!你为何要如此/羞/辱/你的母亲?为何如此/羞/辱/我?”
有那么一瞬间,金永安眼里充斥着愧疚和不安。
可很快他就回到了现实里:“这位夫人,我没有/羞/辱/你!
从小到大,我爹常骂我无用,说我害死了我母亲。我就在这种愧疚和自卑中长大的。
直到遇到金花夫人,我才知道,原来在这世间,还有人能如同母亲一样包容,一样爱我的!
如今她去了,我理应做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为她抱灵打幡的。”
赵清湘直觉一股热气直冲咽喉,让她连连吐了几口血。
辛亏赶来的金未几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摔倒。
“你看你,把你娘气成这样?”金未几说着话,嚯地抽出剑来,要杀了这个逆子。
赵清湘/喘/着粗气拦住了他:“我不准你杀他!”
“为什么!”
“金未几,儿子如今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你曾经用言语,一点点地凌迟了他吗?
如今你就当他死了吧!咱不理他好吗?”
看着赵清湘祈求的眼神,金未几怨气无处/发/泄,索性一剑插在了自己身上,随即不顾满身的血,转身离去。
这里赵清湘看着金永安,金永安却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安儿,回头是岸。你还是娘的好儿子。”
赵清湘说完这句话后,随即离开了这里。
周靖轩和赵欣悦赶了大半天的路,下午时终于到达一个叫驷水的小镇。
两人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客栈,要了两间房,住了进去。
“对不起,欣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看着客栈简陋的条件,周靖轩愧疚不已。
“没关系的,屋子里虽然空旷,好在干净。”赵欣悦随手推开了窗子,望着外面的街道:“不错,还能看风景。”
周靖轩点头,随即抱怨起来:“咱们应该要一间房的。”
赵欣悦看向他:“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盘缠不多,也不知能不能撑到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