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说她把人弄流鼻血了,“不是我动的手,但跟我脱不了关系,也不是算我的错,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就是了,哦,对了,千万别跟我爸妈说。”
张竹现在跟他妈妈住。
她不希望请她妈或者她爸,这对夫妻现在把她当刀子,她只要犯一次错,就成了他们戳向对方心口的刀,他们对她的犯错,好像很高兴地在说,看啊,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不管,都是遗传了你……
她也不想请她爷爷。
一个老头过来让人骂的跟孙子似的——
“嘿。”
江阳服了,“你让我去当孙子?”
张竹:“你帅啊!我们班主任看到你那张脸,就舍不得骂你了。”
江阳就当在夸自己吧。
张竹让他快过来,要不然她班主任要亲自请家长了。
江阳只能向江南老师道声歉,向张竹的学校走去,他从公交车上下来,在门卫处报备后,就优哉游哉的进了学校,学校正是上课时间,朗朗读书声传到耳畔。
江阳到了老师办公室,不用问,一听办公室里传来的大嗓门,就知道在哪儿了,江阳循声找去,探头看了看办公室,见办公室内的老师都上课去了,就一个老师在跟一女家长解释。
女家长拉着自己儿子,她儿子看得出来流了很多鼻血,校服上有不少血迹。
老师在劝家长别激动。
在老师身后,站着张竹,还又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张竹眼珠子贼熘熘的转,在见到办公室门口探头的江阳时,“老师,我家长来了!”
女家长气势汹汹的扭头。
然后——
女家长,即鼻血男孩妈妈若口含一温度计的话,刚才生气值在一百,现在应该在八十了。
江阳走进去,“老师你好,我是张竹她哥。”
班主任回过神,“张竹什么时候有哥了?”
张竹:“这是我妈给我找的后爸带来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