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闭眼,不躲不闪。
当然这一巴掌也没抽到她脸上,因为黄大眼疾手快,打斜刺里拦了下来:“你作什么!”
他吓了一跳,哪有做父亲舍得下重手这样狠揍自己女儿?就算自己的老爹黄鹤,也没打过他这大儿子耳光哪。
“不能说!”老头子吼她吼得声嘶力竭,“不孝女,不许说!”
张涵翠的眼眶红了,咬牙道:“有什么不能说的?那怪物再来,你和我一起抱着秘密进棺材么?”
张云生用力抽掌,显然是气急了想真正甩一耳光给女儿。可是黄大洞悉他的想法,把他胳膊钳得死死地。
老头儿气得呼哧呼哧直喘,脸红脖子粗。黄鹤在一边瞧着,很担心他下一秒就蹬腿了。
不过张云生很快就觉出痛了:“哎哟,你放手!”他想抽手又抽不出来,“痛啊,放手!”
“你先放开!”黄二在兄长肘上用力一戳,戳中他的麻筋,黄大这才松手。
张云生完好的那只手腕上一圈红印,显然经不起他的粗手大脚。
黄大也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防止他再度暴起。
“说出来龙去脉。”燕三郎这才对张涵翠道,“我们必能保你们安全无虞。”
张涵翠看看他,再看看满面关切的黄大,深吸一口气对父亲道:“爹,张家只剩我们两人,这秘密也没守住的必要了。”
张云生听若未闻,只是大吼大叫:“不许说,不许讲,不能忤逆祖宗!你说了就不是我张家人!”
他挣得脸红脖子粗,额上青筋一连暴起好几条。旁人看了,都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燕三郎取出一只嗅瓶放在他鼻下,温声道:“莫急莫气,好生睡一觉,醒来都太平了。”
那嗅瓶散出淡淡香气,馨香宁神,十分好闻。张云生激动之下直喘大气,把香气都吸入肺里。
很快,他脸上的怒容就消褪下去,换成了困顿之意。
再有十来息,老人的眼睛慢慢闭上,呼吸也变得悠长。
“爹?”张涵翠惊疑不定。黄大安慰道:“小主人让他莫要激动、小睡片刻,对他身体只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