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宓冲他一瞪眼:“下去!”
内侍只得退开,这里只剩三人。
千岁不由得笑道:“摆威风倒是学得很快。”这一瞪眼还有两分气势。
萧宓一对上她就脸红:“不,不是,这些家伙太烦人。男不男,女不女,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最好快些习惯。”千岁耸了耸肩,举杯一饮而尽,“他们可要陪你一辈子。”
人如玉,肌肤胜雪,牢牢吸住萧宓目光。但听到这句话,他只能苦笑:“想想就要不寒而栗。”
真正的裕王生于深宫,早就习惯太监的陪伴;他却长在民间,对阉人有天然的厌恶。
“得了吧。”千岁凉凉道,“你即将坐上的王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有得必有失,这点小小不适又算什么?”
萧宓叹了口气,向燕三郎举起酒杯:“侯爷说你们就要离开,这杯酒权当饯别。”
燕三郎一饮而尽。萧宓皱着眉头也抿下去一大口,结果一股辛辣之气蹿起,把他呛了半天。廖红泫管教很严,从前都不许他喝这等辛辣之物。
燕三郎替他拍了拍后背:“你和真正的裕王还是有很大不同。”即便有血缘关系又长得很像,但萧宓和死去的裕王仍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萧宓好不容易呛停,脸都红了,很难为情:“旁人很快就会知道。”
“知道又如何?”千岁笑道,“你是君王,他们不过是臣子。你再怎样变化,他们都要适应。”俸禄那么好拿吗?
但有一点,她很好奇:“对了,你出生以后,廖红泫怎么不送你进宫?”这小家伙虽然是私生子,但的的确确是老卫王的血脉。廖红泫只要入宫,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子。
做母亲的,为什么不肯呢?
“娘亲从来不愿进宫,怎奈有一天父皇去了廖家,喝得酩酊大醉,误把娘亲当作了廖太妃,事后却不记得了。”萧宓咬了咬唇,“曾祖父想送娘亲入宫,娘亲说什么也不肯,甚至两次三番自寻短见。再加上,我国向来有同族姐妹不可同侍帝王的祖制,以免在后宫结党,所以曾祖父也没再坚持,并且应娘亲所求,将她送到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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