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河见着这两人,下意识松了口气,紧促道:“这怪物是木精彭侯,遇木则强。”难怪这园里原有的山石都不见了,园景重做,全是花木,原来是要给养在这里的彭侯以逞凶的空间。
燕三郎赶到,一剑刺在怪物彭侯右后腿上:“你要的东西,找到没?”
原本说好了废井会合,不过燕三郎返回途中见到哨箭上天,立知不好。反正路上也要经过文心园,他干脆奔过来打个照应。
果然,赶到这里就见曲云河与怪物缠斗不休。
“还没。”曲云河脸色难看。
千岁问他:“它是木精,你是花灵,都是草木成精,你拿这东西没招儿?”
“它如是针胎花精,我就能掌控。”大家品种不同嘛。
千岁呸了一声:“卫人大批援军赶来,最多还有百丈,唔,我们该走了。”
燕三郎却对曲云河道:“你继续,我们对付这东西。”
曲云河点头,冲去树边,继续刨挖。
燕三郎气力不如曲云河,但身形轻巧,已在彭侯身上凿了几个小洞出来。怨木剑的特效发动,源源不不绝从它身上汲取力量。
彭侯虽不知痛,但感受到生命力的飞快流逝,本能地发现这小东西对它的威胁更大,很干脆地舍了曲云河来对付他。
趁着怪物扭头对付燕三郎,千岁袖角一抖,骨链悄然探出,无声无息扑向彭侯。
它反应过来时,骨链已经在它身上绕了两圈,把前爪都捆在一起。
不等它低头去咬,燕三郎矫健一跃,蹿上它的背部,怨木剑自上而下,贯穿怪物脑部!
只听一声脆响,彭侯庞大的身躯倒伏下来,动也不动了。
“如何?”千岁抓起骨链前端的锥尖,在彭侯颅骨里一阵翻搅,挖出一枚油绿的珠子。
她满意地掂了掂,这才奔到曲云河身边。
他一言不发,拼命挖掘,地上的坑洞飞快扩大。
已经又换一处开挖,连树根都刨了出来,可土里依旧什么也没有。
眼见得他又要另寻一块地面挖掘,千岁按住他肩膀:“够了!树下没有。”
再不走,三个人都不要走了。
可是曲云河两眼发直、恍若未闻,猛地一把挣开她的手,还要俯身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