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个醉醺醺的,显然喝了不少灵酒,口中兀自得意的胡言乱语。
“那女子是武士圆满的雏姬,不过二十出头,竟然被我得了红丸,哎呀,那滋味,啧啧啧,三百灵玉真不白花…”
“你那算什么?我今日可是亲了这楼里的头牌,这日后必有一番风流快活了…”
几人正说的眉飞色舞,忽然一起戛然而止,酒都吓醒了。
之后,几人一起低头行礼:“见过武真大人!”
这“洛仙子”却是理都没理,看都不看,就袅袅而过。
“杀头了!杀头了!”忽然前面有人喊道。
呼啦啦一声,大群人都围了过去。
姜药神识一放,数里之外的情况就看的清清楚楚。
数十个武修被废了修为,跪在一处高台之上,身后站着几个城主府的甲兵。
“他们竟敢抗税不缴,就是反贼!”一个甲兵喝道,手中长刀一挥,好几颗脑袋就飞了起来。
眨眼间,几十个“反贼”人头落地。
他们的元神溢出来,立刻被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黑衣人摄取。那黑衣人用法器摄取了几十条魂魄,笑得像个孩子。
“这就是抗税的下场!”城主府的甲兵喝道。
姜药已经知道,这个城池一面是华丽的锦绣,一边是虱子和肮脏,欢乐伴随着悲惨,奢侈伴随着赤贫,血腥伴随着反抗。
姜药又过了两条街,忽然感知到一个有点熟悉的气息。
原来是那山村少年许二郎。
来墨阳城做工的寒家少年,只有武士初期的修为,年纪不过二十。
此时,许二郎身穿破旧的真衣,脚上穿着兽皮鞋,乱糟糟的头发用一根骨簪绾就,看上去非常寒酸简陋。
真的很“接地气”。
要说他身上唯一的装饰,就是腰间的一把剑。
这剑只是把一级的剑器,不但等级最低,而且还很破。
连鞘都没有,就这么光秃秃的插在少年的腰间。
他和商队从山村一起来到墨阳城,除了和姜药见过一次礼之外,一路上很少说话,存在感和他的修为一样低。
此时,少年正被两个武士圆满前后围堵。
“小子,老子看你可怜,才让你去城外矿山做工,你竟然不去?不识好歹是吧?你让老子很没有面子。”
前面的武士圆满冷笑道。
许二郎抱拳道:“道友,小子不去城外矿山。”
他早就被商队管事提醒,不要去城外矿山做工。
那里专门抓捕或诱骗外地散修做苦役,只要进了矿山,就一直干活,可工钱却少的可怜。
哪里是什么矿工?根本就是矿奴。
许二郎又不傻,怎么会相信对方?
那武士圆满的青皮嘿嘿笑了,他指指许二郎的衣着和腰间的破剑,鄙夷无比的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