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们不再是武阀治下的散修,而是落草的“贼寇”。
当然,绝大多数散修仍然不敢冒险迈出这一步。毕竟千百年来,从来只听过被剿灭的“反贼”,从未听过能成事的“草寇”。
当年的天平神教够强大吧?势力发展到三域,拥兵数千万,甚至一度远征中域,逼得各大强藩捐弃前嫌联合起来镇压,最后甚至从妖魔两族借兵助剿。
结果怎么着?天平神教被镇压,那么大的势力烟消云散,东西南北中五位武圣全部陨落,武仙武神级别的强者陨落的更多。
自那之后,散修中的反抗力量几乎被连根拔起,散修中隐藏的强者几乎陨落殆尽。以至于散修数量如此巨大,却再无一个武圣!连武仙都没有了。
这不过是两千年前的事,极少数人甚至亲历过那个时代的风云激荡。他们见证过天平神教强大时的辉煌,也见证过天平神教失败时的凄惨。
血流如海,殒命亿万啊。
这惨痛的教训,就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永不停歇的告诉他们:造反,就是死路。
哪怕强如天平神教,结果也是一样。
他们不敢冒着全家被杀,传承断绝的风险跟随玄凤军造反。
好在,玄凤军资源有限,养不起更多的散修和兵马,也没有强迫他们入伙的意思。
姜药始终没有在城中散修面前露面。全城都知道玄凤军中有一个很厉害的大毒师,却不知道毒师的姓名和长相。
……
三万玄凤军气势如虹,带着大量的资源战马一路东归,仍然气势高昂。就算跟随他们造反的上万散修,也都神情振奋。
一路上,不断有沿途的散修加入大军。
羙阀请来的武阀援军,不远不近的跟着玄凤军,却不敢靠近接战。玄凤军威名之下,他们已经极其忌惮。
重新来到卌水的时候,姜药亲自在河边大树上写下四个大字:众军免送。
之后从容渡河。
等到武阀联军不紧不慢的来到卌水之西,看到“众军免送”这四个大字,脸色就更加阴沉。
“明山贼寇欺人太甚,必要剿灭之!”
“胜了几仗又如何?看他嚣张到何时?”
“等打下大明山,男修全部抽魂炼骨,女修全部充作军姬,孩子全部炼药…”
武阀联军过了卌水,眼看数日前的战场,不禁唏嘘无比。
羙军见到地上的袍泽尸体数以万计,不禁悲从中来,不少人放声大哭,痛战友之死,哀羙阀之衰。
羙军将主下令收敛将士遗体,埋葬立碑,抚碑哀叹道:“卌水之战,我羙阀主力尽丧,千年以来,从未有此大败啊。”
其他武阀将主见状,有的物伤其类,有的幸灾乐祸,人心百态,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