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勋忍不住将兔子抱了出来,顺了两下毛,手感不如他曾养过的那只。
那是他爸送他的生日礼物。
可惜他的兔子也没能养得长久,某天上学回来,它就出现在了饭桌上……他一口都没吃。
哪怕一桌子人都说那肉很香……他大伯娘还骗他,说那兔子气性大,自己气死了,她才给做着吃了。
思绪飘远,又被怀里的兔子几脚踹了回来。
顾安勋叠指弹了灰兔的额头:“小东西,你气死一个给我看看?你还是野兔儿呢?不是气性更大吗?”
灰兔被打,开始剧烈的挣扎,顾安勋把筐里野菜都倒了出来,不给兔子糟蹋,又把它放回了筐里。
灰兔在筐里来回乱撞,顾安勋干脆盖上了背筐的盖子,任由它折腾。
反正筐子倒了,它也跑不出来。
不再搭理兔子,他这才开始干活。
只把三筐的东西都倒出来,铺展开,这点儿活干起来很快。
他和郭山的筐里埋着不少的鸟蛋。
他把这些蛋找了个笸箩,小心地码放了进去,放在了桌子上。又把野菜、蘑菇都分门别类的码放好。
沈易遥筐里不少他不认识的,大概是药材吧?他给单独放到了一边儿。
都弄好了之后,他才洗手进屋,打算睡一觉。
这几天看书看的多了,休息得的确不算好。
才进了屋子,一股子肉香就飘进了他的鼻端。
顾安勋看着那一盆盖着盖帘的肉干,抬手揭开看了一眼,他怎么感觉……好像比郭家的多?
再看那杯水,又是姜糖水啊?
他又看向了铺好的被窝,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
他这回感觉自己不像是被当成小孩子照顾了。
这个待遇……分明是坐月子的标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