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陆绝尘打量了一下自己，感觉匪夷所思，陆无情却笑着，点了点头，给出肯定的答复。

“真的！”

“那最后的攻击，不是对肉身的攻击，那是对灵魂的攻击，所以你看不到身上有伤，也很正常。”

“对灵魂的攻击？”陆绝尘就要陷入沉思，陆无情又连忙说道：“是啊，就是对灵魂的攻击。”

“其实，整个幻境的存在，都是针对灵魂的，肉身的感受只是灵魂的反射而已！”

解释完，陆无情再次提醒道：“绝尘弟弟，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记住，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但那最后，你所听到的，一定是真的，因为那是族戒。”

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他借助陆绝尘经历过的幻境，接着说道：“绝尘弟弟，想必，你已经知道第一条族戒了吧？”

想起在幻境里的经历，陆绝尘一阵毛骨悚然，又忍不住惊呼：“只是欺负一下弱小的族人，就得死，这惩罚也太严重了吧！”

“这族戒也太变......太残酷了吧！”陆绝尘本是想说，族戒太变态了，但他意识到，这是对族戒的不重视，对立下族戒的人不尊重，立即就改了口。

陆无情没有在意这样的细微之处，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注意到这样的细微之处，不是他不够细心，只是他心情有些沉重。

想起，曾经他也走过石阶，在石阶上经历的一切，他就神情凝重，沉声说道：“绝尘弟弟，你才踏上第一步石阶，看到的，只是死亡，你还无法体会何为残酷。”

“当你走完所有石阶，你才会明白，何为真正的残酷。”

“无情哥哥，你的意思是说，死亡还不是最残酷的吗？”陆绝尘只顾着震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陆无情的神态变化。

面对他的又一次惊呼，陆无情又认真地解释道：“绝尘弟弟，我们尚未入世历练，经历的红尘俗世还太少，所以才会认为，死亡是最残酷的，也是最可怕的。”

“如果我们入世历练，经历了太多红尘俗世，你就会发现，有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反而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