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了。”张富贵又问,“那余下的官兵呢?”
陈雨想了想,说道:“本来全部杀掉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谁知道余下的人是不是和这些人一样对我心怀恨意。但是他们的数量有两千之多,杀人太多,恐怕会造成其他人的恐慌……这样吧,把这些官兵清出来,脸颊刺上记号,然后打乱,混编到其他辽民之中,严密监视,一有不轨举动就杀了,而且对他们同队的辽民采取连坐,出了事以同党论处。”
这样的处置方式要是放在现代,是极不人道的,脸颊刺字更是极大的屈辱。可是在动不动就大搞株连的古代,这样的方式已经算得上宽宏大量了。
张富贵心想,把这些残兵混编入辽民之中,再采取连坐法,逼辽民主动监视,是最稳妥的办法了,当下连连点头:“明白了,属下会办得妥妥当当。”
陈雨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把这些尸体处理完之后,你跟我去议事厅,顺便把邓范等人一起加来。咱们一起商议,将来怎么防范出现类似的风险。”
顾影懂事地说:“你要办正事了,我就不跟着去了。”
“不,你也来。接下来的安排,和你有关。”陈雨说。
顾影瞪着眼睛,一脸茫然。
半个时辰后,农庄议事厅内。张富贵等人正襟危坐,等待陈雨的指示。
陈雨扫视了一圈,开口道:“这次的事件是个偶然,却给了我很大的震动。一年多来,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从官场到军队,再到这些皮岛的官兵,以后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刺杀?”
张富贵羞愧地低下头,自我检讨:“属下保护大人不利,请大人责罚。”
“你固然有疏忽之处,但是也不能全怪你。”陈雨说,“你和你手下人的忠心,我是信得过的。可毕竟不是做护卫出身,很多时候有心无力,不是光凭忠心耿耿就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