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圆这孩子的心愿,就是长明都不能阻我。更何况,”阮陶笑意加深,“你以为你在阻拦一件未发生的事情吗,我早已将这孩子送去过北天。原承,我们是在去北天的路上,不是现在而是……第二纪元的北天。”
……
“她是谁?”容晴展开手中画卷,画卷中女子的侧颜安然恬静。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澹台玉秀歪了歪头,“还是你信不过我?”
澹台玉秀宁愿相信这是容晴的试探,也不会相信容晴是真忘了钟秀。
不信她却敢上她的船,有意思。
“我应该相信你吗?”容晴反问道。
眼前之人身着柔软宽松的玄锦衣袍,裸露出的皮肤都被素色绷带包裹,头戴宽大的簪羽兜帽,帽檐垂坠着细纱与明珠。
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喜悦。
容晴一开始觉得古怪。原本只是想听战场上那些修士的心声,却没成想听到了自遥远彼方传来的话语。略沙哑的女声让容晴打开画卷,若是想要知道复活画中女子的方法便上她的船。
画中女子的模样,让容晴既陌生又熟悉。但再与阮陶同乘一船容晴也不愿,换条船似乎是破局的一个机会。
“当然得信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你跟我说的,要快速取信于你就直接说钟秀的事。”澹台玉秀摸了摸下巴,指腹处的绷带微微发黑还有崩开的毛边。
“你说复活钟秀的方法……”
“那是假的。”澹台玉秀直截了当地打断容晴话语,“我没找到方法,你也没有。我可不敢跑到阮陶的船上抢你,只好出此下策让你自愿来我这里。”
容晴没说话,将画卷默默卷起收入袖中。
“哎呀,你可别难过啊,”澹台玉秀单手叉腰俯下身子,“我不是故意提起钟秀的,谁叫你现在是第一次见到我。可我已经认识你很久很久了。”
“很久很久是多久?”
“这可好难算得清楚。大概得从太上无始陨落算起,到世界末日那么久吧。哦,对了,你应该还不知我叫什么。我复姓澹台,家中排玉字辈,名唤玉秀。”
“澹台玉秀。”容晴喃喃道。
“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