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从其露出的上半张脸来看,便知这是一位佳人。
女子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公子福身行礼。
“赵掌门,请。”独孤至没有多话,由支姨推着轮椅在前带路。
被称为赵掌门的白衣女子没有太多的好奇心,闻言,直接背上药箱随着独孤至进入了屋内。
门前一位年长侍女默默打了门帘。
赵日月进门后,有些讶异地发现,屋内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有一股浓浓的药味。
反而是在窗边摆了好几束新折的花枝,因此飘满了花草的清香。
“独孤大夫。”一道女声从床帐内传出。
“秀娘,今日觉得如何?”
“尚好。”钟秀简短地回答道。
独孤至并没有再往里,而是眼神示意赵日月。
她心领神会,带着女童朝屋子深处走去。
两侧轻纱被勾起,露出简单的内部。一桌一椅,一处屏风,还有一方床榻。
赵日月直觉这屏风后面有人,不过,这与她无关。
她将药箱放在桌上,站在榻边温声问道,“夫人可否将手腕伸出,只需观脉片刻便好。”
“不是要望闻问切么,直接拉开帐子看便是了。”
既然病人都这么配合了,赵日月没有反对的道理。和女童一人一边将帐纱勾起,这才在脚踏上坐了下来,倾身细细观察着这位千金求诊的夫人。
眼角和嘴边的皱纹即使细心保养也难以消除,双眸黯淡,头发干枯。
这是精元枯竭之兆啊。赵日月暗想,眼神却是半点波澜也无,伸指搭在钟秀的手腕上。
“我今日感觉还不错。”钟秀突然开口。
“夫人所言不错。”赵日月闭目淡淡道,随即松开了手指。“同夫人往日脉案相比,确实好了不少。”
“至于药方如何改进,还需给在下一些时日才能敲定。”
“辛苦姑娘了。”
“分内之事。”赵日月不再多言,云淡风轻地带了女童去往外屋。
在赵日月的身影消失之后,钟秀对着从屏风后转出的容晴道,“我没想到是个这般年轻的姑娘家。”
“有本事的人,是不分年纪的。”容晴坐在脚踏上。“看来,你对她颇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