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京都,天气极好,皇城鳞次栉比的房屋,太阳的光照在屋顶的琉璃瓦,熠熠生辉。

新晨的露珠洗去枝上旧尘土,万物恍然一新。

一夜之间,北齐的天变了。

皇城的丧钟敲响半个长夜,那位陛下,驾崩了。

闻讯的官员趁着夜色便入了宫,天大亮时仍不见归家,都道陛下驾崩,皇城马上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皇帝的儿子们,无人不觊觎那个位置的。

也有传言,陛下更为赞赏自己的弟弟,那位骁勇善战的临沧王,临终前有意禅让皇位给那位王爷。

酒肆,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每每提及临沧王都要大肆赞扬,谁都觉得这个皇位还是临沧王来坐比较合适。

“据说诸位皇子都一起上奏,都觉得临沧王更适合坐上皇位,看来皇位必然是临沧王的了。”

“此事当真?”

“自然是真的,陛下驾崩之前传召了诸位皇子,商议遗诏的内容,谈及皇位时,所有皇子一致认可临沧王的能力。”

“这是要效仿尧舜,选贤举能啊!”

“还是陛下深明大义。”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久久不见先帝遗诏公诸于世。

那些传言自然是沈玦做的,只要在皇帝死后大肆宣扬自己的名声,那么登基就是民心所向。

未央宫正殿,文武百官乱成一团。

“怎么会是三皇子?”

“陛下真是老糊涂,三皇子如何能担得起重任!”

先帝遗旨,传位三皇子沈策,此遗诏一出,百官无不震惊。

且不说这三皇子无才无德,性子更是软弱,如何能担得起大任。

而且北齐是有太子的,皇帝驾崩,本该储君即位才是。

“看来诸位爱卿皆有疑虑,这可让孤拿你们如何是好啊?”

沈策身着一身玄色锦缎华服,腰间的金丝线若隐若现,衬托得男人愈发矜贵。

他一拂袖,便端坐在高位置上,剑眉星目,眉宇间隐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颇有帝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