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她就是他发泄的工具,每次都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然后像破布一样丢掉。

王府里没人会管楼初瑶,任由其自生自灭,她靠着厨房剩下的馊食活到现在。

本以为沈玦不会想起她,苟且偷生就好了,一定会有回去沧月国的一天。

然而,沈玦从未想放过她。

这是第几次,楼初瑶已经不记得了。

沈玦出去不久,立马有人点着灯进来。

一个是沈玦的侧妃李氏,一个是她身边的贴身嬷嬷。

李氏进门,闻到里面的味道,皱着眉,抬手掩住鼻子,话语带着刻薄:“小贱人还真有本事,惹得王爷时常想起你。”

楼初瑶连眼皮都懒得抬,临沧王妻妾成群,找茬的人都快把这里的门槛踏破了。

李氏见她不搭理,冷哼:“可惜有什么用,下贱就是下贱,王爷再怎么喜欢这副身体,也不会给你荣宠!”

说着,朝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上前来,手中托盘放着一碗褐色的汤药。

李氏抬脚踢楼初瑶肚子一脚,露出狠毒:“肚子还真是争气,都小产那么多次了,竟然还能怀,真是贱人!”

也不知道李氏说了多少个“贱人”,楼初瑶懒得搭理,也没力气搭理,甚至嬷嬷端着药强行灌给她时,她也没反抗。

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想要。

正好……

很快,楼初瑶觉腹部扭痛起来,脸色更加惨白,咬住唇,身体蜷缩在一块。

腿部有红色的液体流出,狭小的空间里多了些血腥味。

李氏望着这一幕,满意一笑,笑得面目狰狞:“刘氏这药方见效还真快,难怪之前从未失手。”

冷眼旁观着楼初瑶的挣扎,眼看楼初瑶疼晕过去,李氏觉得无趣,抬脚离去。

再次清醒,楼初瑶摸向腹部,她知道,孩子已经没了。

北齐的冬夜何其寒冷,她穿得单薄,加上被撕碎,此刻刺骨的冷。

拖着沉重步伐走出门,一个人都没有,冰冷也变得麻木,甚至有种温暖的错觉。

院子有荷池,护城河分支的水会流经,即便是冬日也不会凝固。

楼初瑶站在水边的亭子上,露出一抹凄冷的笑,随即,纵身一跃……

“咕咚!”

落水的声音,激起的水花打湿朱漆栏杆,之后回归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