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跟着他移动，那他永远都身处在黑狱中心。

“终于，到此为止了吗？”

感受到体内逐渐消耗干净的氧气，胸腔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卡普握紧的铁拳慢慢松开，垂放在身侧。

“人的能力果然是有极限的，区区氧气……”

卡普惨然一笑。

若是有氧气弥补自身，那么凭借他对身体的开发程度，坚持十天半个月不被雷霆侵蚀都轻轻松松。

而十天半个月，足够外人发现异常，暴露罗恩和自己开战的事实。

那样一来，他的野心不攻自破。

但凡事没有如果，输了就是输了。

“说到底，到最后……我一个都没能阻止。”

艾斯、路飞、罗恩……被誉为“海军英雄”的他阻止了一次又一次灭世危机，无论何种危机情况都被他渡过，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是他站出来，带来了奇迹与希望，是大海上广为人知的正义铁拳，老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然而就是这样的自己，却连任何一个孙儿都无法阻止。

“你不该阻止的，为什么要阻止？”

罗恩将手放在黑狱外层，默默闭上眼睛。

“蒂奇当年对我说，人的梦想是不会结束的……白胡子也说，D的意志哪怕血脉断绝，也会一代一代传承至今。”

“有些东西阻止不了，因为根本不存在阻止这个概念！”

“你知不知道，你的努力，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老混蛋啊！！”

噗嗤……

忽然间，卡普的皮肤迅速变得干涸，像是旱灾时节开裂的农田，露出斑驳裂口。

一股股白烟从那些缝隙中飘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粉末好似星辰一般璀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纷飞在无尽的黑色空间里。

刹那芳华，刹那芳华……

当胸口那团火焰散去，真的只能是刹那芳华了。

卡普鼓胀虬结不似老人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干瘪，并且有着朝皮包骨的趋势发展下去。

听到罗恩的呼唤，那双渐渐浑浊的眼珠子迸发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