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子已死,他心灰意冷,一心只想着报仇,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崔琰一言不发,阴沉着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狱卒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心里面总有些阴暗,对崔琰这种衣冠禽兽格外看不惯。
不错,在狱卒眼中,崔琰与衣冠禽兽并无区别。
不一会,两人一同走进审讯室,与上次季川来此,一般无二。
鬼影正在用刑,一言不发。
崔琰来此,其他人连忙见礼,可鬼影视而不见见而不闻,好似不存在一般。
崔琰眉头紧锁,朝着狱卒问,“此人是谁?竟这般无礼。”
好歹他也是一部尚书,二品大员,朝中陛下仰仗的重臣。
何时被人如此无视。
今日一见,颇为新奇啊。
新奇不代表他不会生气,崔琰露出愠怒之色。狱卒见状,尴尬一笑,“大人莫要见怪,此人天生聋哑,不会说话,却是审讯一把好手,所以一直留在诏狱中。”
狱卒心中对崔琰鄙夷,却不敢表露,相比于崔琰他更怕季川。
而鬼影是季川的人,他肯定要保下来,一旦鬼影出事,他可没好果子吃。
崔琰心中仍旧不愉,可此刻不是关注此事的时候,转而道:“这些玄阴派弟子可有招供?”
狱卒一愣,“招供?大人指的是?”
这件事再清楚不过,门派弟子哪里受过诏狱折磨,他们三下五除二就审讯出来结果。
无非就是崔琰之子崔凌恃强凌弱,企图调戏玄阴派女弟子,被玄阴派弟子一掌打死。
说真的,都怪不上玄阴派弟子,一切都是崔凌咎由自取,死了能怪的了谁。
“哼,你们都是酒囊饭袋吗?”崔琰不满哼了一声,讽刺道:“早就听闻诏狱审讯一流,不论是谁,再硬的骨头,都能将其嘴掰开,如今一看,不过如此罢了。”
崔琰这句话,仇恨拉的很足。
狱卒心中怒火升腾而起,冷然道:“崔尚书此言何意,这件事本就不需审讯,再清楚不过,难道大人不清楚吗?还是说大人想听什么,让我等教这些玄阴派弟子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