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赵管事恢复神色,端坐桌前。
一位年轻人进入层内,躬身行礼道:“头儿,出了点事。”
“什么事?”赵管事眉头微皱。
那年轻人略有迟疑,看了看祝长青,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弟子前去寻人,却只见到了祝家子祝永,那女子却未寻到,问了明师兄才知,此女在一年前已经死了。”
“什么!!”祝长青脸色大变,他冲到那弟子面前,一把将其抓起,厉声问道:“怎么会死了?!!”
“放开我。”年轻弟子惊声喊道,他浑身扭动,却脱不得祝长青之手。
赵管事手上法力涌出,把他二人分开,沉声说道:“祝道友,且慢动手。”他转头对年轻人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轻弟子脱身之后,本想骂上几句狗奴才,但听到管事竟然以道友相称,随即熄了念头,只是狠狠的瞪了祝长青,而后说道:“据张师兄说,那女子受不得挖矿之苦,一年前便自尽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祝长青喃喃自语,他不相信女儿会有轻生的念头,思绪转动,喝道:“祝永现在何处。”
“就在门外。”弟子回答。
祝长青箭步如飞,一跃便出了石屋。
黄沙吹拂,烈日炎炎,屋外空地之中,站着一位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子,他双目无神,表情呆滞,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如炭,到处是凝结的伤疤,想他也曾是大派仙门的弟子,如今却落得个与人为奴,搬山挖矿,三餐不饱,整日受人欺凌。
他浑浑噩噩,呆立在那里,就算是见到父亲,神色也未有一丝变化。
祝长青眼见于此,心中泛起极痛之意,他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青年,温声道:“永儿,爹爹回来了。”
一股柔和的法力,进入到青年体内,过得三息时光,那青年的眼中才渐渐现出灵光,看着近面咫尺的父亲,他忽然一跪在地,万般苦悲涌上心头:“父...亲,孩儿...不孝,没能护住...宁儿啊...呜呜呜”。
青年边说边哭,到了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祝长青听到此话,抓住祝永的手蓦然紧了一紧,表情黯然:“永儿,是爹爹的不对,让你受苦了。”
正与此时,远方有一道身影跃然而至,却是位身穿锦服的青年,口中大骂道:“小石头,谁让把你这狗奴才领出来的,少爷我今天还没尽兴呢。”
祝永听到这声音,如见冥州恶鬼,身躯颤抖不已,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的那人,恨不得生食其肉。
这时候赵管事也出了石屋,见到来人,怒骂道:“闭嘴!”他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恶习,以折磨他人为乐,这矿场上的奴工,哪个没受过其的虐打,往日里倒也算了,但今日...这祝长青,可是那秦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