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知道按照他的人设编瞎话,不愧是读书人,脑子转的就是快哈。
“崔大人这话说的就不讲道理了,我理解你这个急于摆脱罪名的心,但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啊!你有借条吗?你怎么证明是我借的钱?真是人在朝堂站,债从天上来!再说什么撒泼打滚,你不要太离谱,下官如果真这样,你早就让你崔府的下人给我叉出去了,还借我钱?”
“你这样说,我都要以为你崔府是做慈善的了!”
崔侍郎镇定自若:“你出身乡野,一身流氓之气,让你签字画押的时候,你一把夺过借条吃到了肚里,你明知我拿不出,还故意这样问,是何居心?”
升级了,这老登居然拿他的手段对付他。
王学洲满脸佩服的拍手:“死无对证,妙!妙!咱俩再说下去也是一笔烂账,反正我拿了钱不办事,你接下来不得恼羞成怒对我动手?且等着看你有没有什么后招便是。”
崔侍郎有些手痒,他是真想活撕了此子。
深吸一口气,他呵斥:“荒谬!依本官看,你怕不是干了太多缺德事,这才时时刻刻想着被人针对,有跟我耍嘴皮的功夫,我看你不如好好修修自己的德行。”
是非曲直仁武帝心中早已清楚,眼看着接下来就是口水战,他开口了:“好了,此事或许真是误会也说不定,崔公既在家养身体,就别拿这些烦心事去叨扰了。还是说回正事吧!”
此事被仁武帝轻拿轻放,恨崔家的人此时更恨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营私舞弊,竟然被他们巧舌如簧的给辩解了过去,当真是可恨!
下了朝,一群人表情各异。
有人感叹崔家圣眷正浓,也有人洞若观火,意味深长一笑置之的。
太子眼神莫名的审视着王学洲。
这个人·····说话做事当真是无法琢磨。
能不能为自己所用呢?
他眼神在崔家身上掠过,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拉拢王学洲风险有些大,就连崔家都被虚晃一枪,他又如何保证他不会被忽悠?
崔家被耍一次尚且还有机会,他一旦被人察觉意图却又没有将人收服,事情将不可控了。
惋惜的眼神在王学洲身上掠过,太子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