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离开屋子关上门,屋内,纪婉晴看着桌子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衣服,一扫阴霾,开心许多。
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
她不能自怨自艾,成为孩子们的累赘。
另一边,元舒吃着小炸鱼零嘴,目光落在给自己脱鞋的裴渊临身上。
“夫君,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想起多少事情?”
他这恢复好像是循序渐进的,连她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就已经接受了成熟懂事的他。
裴渊临动作微微顿了顿,“娘子,我大部分都想起来了,只是好像有些还是记不住。”
假的,但他不这么说,怕她会生气,气他装傻!
这个秘密,他打算带到棺材去,绝不告诉任何人!
“恢复就好,我困了,睡一觉,晚饭的时候,记得喊我。”
元舒往里面一滚,很快沉沉地睡过去。
有孕这个秘密,她一直藏在心里,如今说出来后,竟有轻松的感觉。
“睡吧。”
裴渊临知道她怕热又怕冷,便只是给她盖了肚子。
傍晚,元舒悠悠转醒,她是被尿憋醒的。
醒来的时候,没瞧见裴渊临,她也没当回事,这小子现在不傻了,不用担心他会走丢。
等元舒从茅房回来的时候,听到骡子打响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裴诗诗发出吃疼的声音。
她急忙绕过茅房找过去,一眼就看到跌倒在地上的裴诗诗。
“诗诗,你怎么了?”
“这骡子甩了我一头,也不知道它怎么,很暴躁!”
一边说,她一边迅速站起,并拍身上的灰尘。
“嫂子,你别过去。”
元舒隔着安全距离站住,她虽有异能,反应能力也强,但她现在有孩子,不会轻易去冒险。
她注意到他们从官差这里租来的这头骡子,眼睛有些红,而且地上有水样粪便,它不安地走来走去,也不吃草料。
骡子被租过来,吃喝就是他们自己负责,若是死了,就得赔。
但这头骡子可是他们自己花钱买的,一向也乖巧。
元舒冲着空气洗了洗,一股异样的气息,让她眸光一沉!
有人对骡子动了手脚,下了巴豆以及令骡子暴躁的药!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