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还是这个说辞。
又不是小孩子了,受一下伤就能向家里人吆喝。
原主没有家人,他也一样。
从小就养成了即便受伤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习惯,到现在,即便已经离他曾经的世界过去很久很久,这个习惯也一直没有改变。
“宁哥可以和我说的。”
“觉得疼了为什么不说?觉得难过了为什么不说?这些你都可以告诉我。”
江叙白握紧了宁清的手。
“就像我会告诉宁哥我的心情那样,宁哥当然可以告诉我你的心情。”
“这不是什么大事。”
宁清微微颔首。
“宁哥的所有事对我而言都是大事。”
“宁哥,你可以试着多依赖我一些的,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江叙白松开了手,长臂舒展伸开,一点点地环抱住青年有些瘦弱的后背,慢慢地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宁哥,看见你身上的伤我真的觉得很难过。”
“我想照顾你的,我也以为我已经做得够好了,可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宁哥身上还是受了这么多不必要的伤。”
“对不起。”
江叙白闭了闭眼,低头把脸埋进宁清的颈窝里狠狠深嗅一口。
好像是他想的太过理所当然。
其实盲人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可那些东西他们都看不到。
没有光明的世界所带来的困扰,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宁清被抱的很紧,但那力气又是刚好不会弄疼他的程度。
“阿叙。”
江叙白没说话,抱着宁清的腰低着脑袋。
“……”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宁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因为这些事情难过了,这……下次我会小心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