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
林落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知道我这么说是为了什么,而且我总觉得那个家族出来的人并不简单,而且有了身孕的女人总是为了即将出生的孩子可以变得更加厉害。”
荀飞鱼凝视着落花的眼睛。
落花心里突然就变得温暖起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突然笑着说:
“不提这些了,也只有坐在你的对面,我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我也只有面对你,会收起我真正擅长的东西。”
两人相视一笑。
曾小凡和大执事两人在一颗大梨树下面的一对石头凳子上面坐了下来,小雀儿给他们送来了一壶酒和两碟佐酒小菜,一碟花生米,一碟熟牛肉,然后低声在两人耳边嘀咕了一声就一溜烟的跑了。
花生米选用产自银川道的小花生,颗粒饱满,用热油慢慢炸熟,再撒上一点儿白砂糖,虽然平凡,但也是特别需要考究火候的一道佐酒菜。
熟牛肉就更加讲究了,岭南郡有一种苗人饲养的小黄牛,一头重达七八百斤的牛全身只能出大约三四十斤的上好肋条,经过十多种中药卤制六个时辰而成。
曾小凡双指捻起一片熟牛肉送入口中,满足的闭上眼睛。
“还是洪开泰的牛肉当得起一绝这个说法,真是难得的美味。”
“没有想到以内功见长的老洪还有一手这样的绝活儿啊。”
大执事笑了笑,同样的吃了一片牛肉,然后举起手中的酒盅同曾小凡碰了一下。
“无涯,我们多久没有见面了?”
大执事叫林无涯,而林家同样是江南九郡八大世家之一,只是知道他这个名字的人,江湖中应该不多了,林家一直以经营丝绸为主业,几百年的积淀估计林家人自己也不一定清楚他们到底多有钱,但大家都知道有一句话: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林家的绸缎庄。
林无涯的一脉还是林家的嫡系血脉,按照道理来说,林大少爷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应该按部就班的逐渐掌握家族事业,可他从小就调皮好动,对数字账本说不出的讨厌,无论家里人怎么威逼引诱都是丝毫不见用心,反而是对江湖武功极为醉心,每天缠着林家护院学习武艺,没出一年,家里护院已经没有他的对手,所以他萌生了外出闯荡的念头。
而林家老太爷知道后马上给他订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想用家庭把他束缚住,结果距离婚期只剩下半旬的时候,我们的林大少爷失踪了,只是在墙上留下几个鸡爪一样的大字:
我要当大侠。
林老太爷被气得卧床三月,一是被这句话的意思,二是被那几个鸡爪一样的字。
自古江南豪阀世家无论是经商还是从政,都以书香为尊,可那几个丑陋的字就像刀子一样给林太爷的心扎着了。
林无涯听到老友的问题,略一沉思答道:
“算算时间至少也有三年了吧。”
“那岂不是说里面的两位也是三年没有碰到了?”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
“还是年轻好呀,不过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这么麻烦,傻子都看得出来的郎情妾意,偏偏两人在这事上都不爽利!”
“你真的变八婆了!”
“你别得寸进尺啊!”
“三年没见,刚好手痒,我倒是想试试你曾小凡的擒拿手到底还能不能捏死一只鸡!”
两个老朋友同时放下酒杯,一个抽出旱烟杆,一个挽起袖子。
不远处站着的南宫不妙伸手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放在前面的石桌子上,淡淡的说道:
“我赌曾小凡赢!”
洪开泰摇了摇头,也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说道:
“林无涯虽然大曾小凡三岁,但是在不比拼内力的前提下,招式上又占兵器的便宜,肯定能赢!”
“我说二位,他两个人原本旗鼓相当,我赌他们一百招内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