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奴才的确是带人在御花园偶遇这二人的,彼时,也确实仅有这二人在场,其他的,奴才实在无从知晓。”
李长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雅贵妃这时也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哦?照你们这般说来,冲撞了本宫,险些将本宫撞进御花园湖里的那个婢子不见了?自己溜了?这皇宫禁地,宫规森严,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冬雪闻言,惶恐地爬跪上前,战战兢兢地求道:
“回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着实不知那婢子是如何逃脱的,是奴婢看管不力还冲撞到了您,还请娘娘责罚。”
景姑说了,只要她们二人咬定那个贱人自知冲撞了贵妃,惧怕被严惩,从而趁人不备,逃走了,那郡主带进宫中的婢子就只剩她一人,自然是会饶她一命的。
故而她才胆敢贸然开口进言。
皇后见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便朝着一旁静立的柔珂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那眼神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柔珂心领神会,当即又“扑通”一声跪到皇帝面前,苦苦哀求道:“皇伯伯,此事皆是柔珂之过,是柔珂未能管束好自家的奴婢,才冲撞了贵妃娘娘。如今柔珂带进宫的就剩这一个婢子了,还望娘娘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命。向来听闻,贵妃娘娘协理后宫,对待下人更是宽厚仁慈,柔珂心想,娘娘定然不是那等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之人。”
言罢,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眸,宛如两颗晶莹的宝石,闪烁着楚楚可怜的光芒,直直地望向主位上的皇帝与雅贵妃。
雅贵妃见自己被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倘若不就此顺水推舟,饶恕这贱婢一命,恐怕会有损自己在皇帝心中高贵典雅、心地善良、宽容待人的美好形象!
思及此处,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若冰霜地道:“既然如此,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跟景姑一样去慎刑司领二十个板子吧。皇上,您看这样处置可好?”
雅贵妃说完,对着皇帝娇柔一笑,那笑容恰似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却又暗藏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