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位梳妆婆子弯下腰来,轻柔又细致的为她描上嫣红的口脂,轻声道:
“别害怕,别反抗,对你有好处。”
熟悉的甜腻的熏香被燃起,两位婆子将她送至里屋的床榻上,放下了绣着大朵合欢花的帷帐,这才端着东西退了出去,合上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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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细听,江姝静听到了屋门外有男子粗重的呼吸声。
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摁下了想要悄悄溜走的念头,如一尊泥像一样微闭着眼坐在床上。
就在她等得昏昏欲睡时,屋门被人推开了。
江姝静迅即抬眸,隔着帷帐隐隐约约瞧见了一道男子的身影在缓缓靠近,而后是两根并拢白皙的手指出现在眼前,慢慢的挑开了帷帐。
是他!
看清面前男子的长相后,江姝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指蜷缩:
“钱民世!”
钱民世晦暗如墨的眼神落在她轻薄得几乎没有遮挡作用的纱裙上,唇边勾起邪气的笑:
“本公子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可比你的主子有味道得多了!”
说着,钱民世便伸手探向江姝静的腰间:
“虽然你只是一个低贱的奴才,但好在长得还算不错!姜荷绮那个贱人把我害得这么惨,我向她的好狗索要一点赔偿不过分吧?你也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跟错了主子!她自己端着架子不出现,倒是叫你这个心腹替她冲锋陷阵,做了替罪羊了!”
江姝静眨了眨眼睛,随即翻滚着身子闪躲着,口中不住的哀求着:
“钱公子,您行行好,饶了我吧!”
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钱民世的指尖,这不仅没有激起他的怜惜之情,反而叫他更加兴奋了:
“听说,你主子为了替你讨恩赏还挨了顿打至今起不了身,你都是在床榻上贴身伺候的?你今夜也伺候伺候本公子,伺候得本公子舒坦了,本公子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饶你一命!”
涨红着一张小脸,江姝静低垂着眸子,雪白的贝齿咬着唇一点一点挪到了钱民世身边。
颤抖的指尖慢慢的靠近钱民世下巴处的扣子,声音婉转:
“公子,求求您......”
钱民世满意的勾唇,伸手一把攥住眼前的纤纤玉手,将人拉至怀中,粗粝的指腹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摩挲:
“你倒是比你主子识时务得多!等本公子把姜荷绮那个贱人抓来,你可得好好劝劝你主子!
毕竟,这些都是你们欠我的!”
钱民世轻拍江姝静的脸蛋,一脸的得意模样。
江姝静轻轻倚靠在他的怀中,听到他说来说去话又绕了回来不由得眼睛闪了闪。
黑黝黝的眼珠动了动,江姝静忽然在他的背后支起了手腕。
整个人在一瞬间暴起,化掌为刀,狠狠的劈在了钱民世的后脖颈处。
“你......”
钱民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便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弱鸡!”
江姝静倚靠在壁上,长舒出一口气来,整个人松泛下来。
忽地,江姝静猛地直起身子,一双描的细细的柳眉蹙起,目不斜视地盯着身后的墙壁。
她没有听错的话,刚刚这面墙壁后面传来的似乎是男女欢好的声音,她这是被送到别的地方来了?
......
“别动,别出声!”
钱民世的眼皮微微颤了颤,便感觉到一个冰凉尖锐的物件抵在他的脖子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刺破他脆弱的皮肤,要了他的性命。
意识到这一点后,钱民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逆流,四肢百骸都僵住了,唯一只有一双眼珠子还能动弹。
他转了转眼睛,以一种惊人的求生意志将眼珠子转到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这才看清了江姝静,以及她手里握着的发簪。
心中暗道大意!
“你,你想要干什么?”
风水轮流转,昨夜的钱民世有多嚣张得意,此刻的他就有多惶恐不安。
闻言,江姝静莞尔一笑,清冷的容貌染上一层柔光。
钱民世却再也无心,也无胆欣赏这样的美人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