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远和钱民世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这样的丑事,自己不承认也就罢了,竟然还口口声声的给自己抓奸伤心的妻子泼脏水!
父皇受了他们蒙蔽,亲自下令捉拿秦玉珠和那个所谓勾引他的女人归案,可秦玉珠一个弱女子受了刑都不曾松口,那个女人更是翻遍了皇城都没有踪迹,可见那不过是秦怀远的推托之词!
这样一个与人苟且,还没有担当的人,秦玉珠又怎么能和他继续过下去?不敢欺瞒父皇母后,儿臣可怜秦玉珠的遭遇,如今把人接到了公主府养伤,实在不忍心看她继续和不值得的人纠缠了。”
皇后皱眉,不假思索道:
“这事好办,母后下旨也允她和秦怀远分开,她自归家去择人另嫁便是。”
“可是她的双亲早已亡故,也并没有兄弟姐妹可以投奔。”
“那就让秦怀远放她和她的儿子一起离开,在京城另住,安心的抚养儿子长大就是。”
姜荷绮继续摇头道:
“母后还不知道吧?秦怀远那一院子的孩子都是他的外室所生,秦玉珠并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自然了,我想秦玉珠也不会愿意养一个秦怀远的外室子做自己的儿子的。”
皇后有些失去耐心了:
“那就叫她另择一位夫婿,这件事情她也的确是遭了无妄之灾,母后可以为她赐婚妆点门面以作她的补偿。”
“此事更难了!”
姜荷绮的反驳紧追而至:
“她与秦怀远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甚至还为此进了刑部大牢。这样的名声,要如在短时间内寻到一位良人做夫婿呢?若是草草成亲,日后再出现像秦怀远和钱民世这样的混帐事,恐怕还会连累母后赐婚的名声。”
被暗暗嘲讽了的皇后面色难看的沉了下来,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皇帝却听出来了姜荷绮另有盘算,冷声问道:
“这也不成,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父皇明鉴,儿臣只是在这亲事的浑水里趟过一遍后看人看事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儿臣和秦玉珠这桩失败的亲事看似是钱民世太过混账,可实际上却是因为我们无处可去才所托非人,是因为我们没有办法独立女户,成为自己的归处。”
姜荷绮跪在地上,微微摇晃的身子不肯软下一寸脊骨,明明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已经没有了朝气:
“身为女子,在未出嫁前只能依托父母兄弟,出嫁后要冠上夫君的姓氏,若是夫君早亡或是分开,又非得有一个儿子才能立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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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天底下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依靠得上父母兄弟和儿子,然后男子却可以不依靠血缘轻而易举的获得夫君的名分,像个泛滥品一样随处可见。女子到了年纪就会被迫或是自愿的,不断地,成为相对应的妻子角色,可事实上能够和和美美的亲事真的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