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何谈对付不对付呢?”
姜何深低下了头,将坛中剩余的酒水倒在了地上,对着走进门的钱民世点了点头:
“皇姐不胜酒力已然醉了,还要劳烦驸马多多照顾了。”
“殿下放心!”
钱民世拱着手,目送着姜何深匆匆走出了院子,扭头看向已然面色酡红扶着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形的姜荷绮,面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来:
“呸!娘说的果然没错,中了药的女人都一个样子,没什么好怕的!”
一把抱住姜荷绮快步往屋内走去,她那点软绵绵的反抗落在钱民世的身上简直就和挠痒痒一样,毫无威慑力,反而叫他生出了几分异样的兴味。
而刚出了院子的姜何深迎面就和一位高大俊朗的男子撞上,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蔡扶桑?”
蔡扶桑也认出来了他的身份,连忙拱手行礼道:
“妾见过四皇子殿下!”
听到妾这样的自称,姜何深下意识地就皱紧了眉头,不悦的吩咐道:
“皇姐已经睡了,你就不要进去打扰她了!”
蔡扶桑并没有转身离开,反而越过姜何深的肩头看向那还亮着烛火的主院,眼神中竟是怀疑之色。
姜何深显然被这样的眼神挑衅到了,面上浮现出浓浓的不悦,半是警告半是敲打道:
“你的出身也算清白,但往日里名声不显,又无功名在身,想是来皇姐身边走个捷径。可你别忘了,皇姐终究只是女子,能给你的至多是举荐一二,这青云梯搭不搭得成到底捏在谁人手中,你可要想清楚了!”
被戳破了心思的蔡扶桑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目光不甘的在主院上停留了片刻,到底还是敛眉低首离去了。
姜何深满意的笑了笑,信走几步,随手抓了一个小丫头问了江姝静的住处,便直奔而去。
江姝静正在屋子里翻看着陶阮阮送过来京城官员后宅记事册,目光凝在这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脉络上,一阵头疼。
半晌,才泄气似的合上了册子,对着陶阮阮妥协道:
“算了,还是你给我讲讲吧!”
陶阮阮好笑的勾了勾唇:
“我都说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符合要求的人的,你非要逞强自己去找,真是没苦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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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姝静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我这不是对京城还是不够熟悉吗?前些日子,吏部尚书之子就站在我面前,我都认不出来,真是叫我心惊!”
“你是说殿下新纳的那位?”
陶阮阮闻言也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