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是共舞,也是比试。

几个回合下来,江姝静明显感受到蒋如雪这次的不同,比之上次更加的灵活多变,数次都出招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一曲毕,蒋如雪的枝尖划过江姝静的下巴,挑破了她衣襟上的一粒珍珠扣子,随后笑盈盈的收了花枝:

“承让!”

江姝静无奈的笑了笑,捻着指尖的珍珠朝着姜荷绮行礼告退,准备下去更衣。

刚走出宴席所在的前庭,绕过一座假山,便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住:

“江掌事,留步!”

江姝静转身,目光微微一滞,便蹲下身子去:

“奴婢见过四皇子!”

久不听见姜何深叫起的声音,江姝静不由疑惑的抬头看过去,却不想撞进了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睛。

“四殿下?”

这双眼睛叫江姝静心里头没由来的发怵,她不得不出声提醒道。

姜何深的眼眸却越来越深,像是蕴藏着风雨:

“江掌事,我是该叫你江雪,还是江姝静?”

江姝静的心头一颤,脑中飞快地将今日在姜何深面前的表现过了一遍,没想到自己有露出什么痕迹,只得强撑着道:

“四殿下,您在说什么?奴婢怎么听不懂呢?”

姜何深并不理会江姝静的问题,只是逼近了江姝静,将自己的气息都逼到了她半步之内:

“你很聪明,也很谨慎,在李家就做足了伪装,早早就做好了假死脱身的打算,真正熟悉你的人也都死了。

若是只见过你一面两面的人自然认不出你的身份,可我不一样,我与你有过肌肤之亲,几乎夜夜都能梦见你的模样,你在我心中早就描摹过千遍万遍,我又怎么会认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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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姝静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垂下了脑袋不敢看他,只反驳着:

“四殿下莫要拿奴婢开玩笑了!奴婢虽家中遇难,颠簸流离才得公主殿下垂怜收容,可却也实在实在是清白女儿家。

四殿下这些话若是传扬出去,可是要逼死奴婢的!”

“江姝静,你在乎这些吗?”

姜何深听得她口口声声的清白名声,不由得怒从心起,冷笑出声:

“你若是在乎,又怎么会在与我之前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你若是在乎,又怎么会在与我肌肤之亲后屡次拒绝我?甚至假死脱身,叫我捧着个不知道谁的骨灰一路到了京城,甚至还要求娶她为侧妃?”

江姝静想不通姜何深究竟为何笃定自己的身份,只好装作听不懂他话中意思道:

“奴婢曾听公主殿下提过四殿下与这位江.......江姝静姑娘的事情,也知道殿下伤心江姑娘的遭遇,可是伊人已逝,四殿下还是尽早看开些,莫要太过伤怀了。

或许奴婢与这位江姑娘有几分相像之处,才叫四殿下一时眼岔认错了人,只是奴婢真的不知道四殿下在说什么......”

“不知道?”

姜何深不仅没有让开,反而一把攥住了江姝静的手腕,强硬的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拉至眼前,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江姝静,我绝不会认错你!当初在白梁山上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眼熟,尤其是这一双眼睛,我又怎么能认错你!”

“四殿下,您真的认错人了!”

“好,好,好!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姜何深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人又往怀中拉近了几分,目光顺着她的面庞滑到她的衣襟处。

此时,江姝静的衣襟敞开着,隐隐可以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甚至还有锁骨若隐若现。

“江姝静,你的锁骨右下方有一粒红痣,我究竟有没有认错,一看便知!”

话音落下,姜何深的另一只手就探上了她的衣襟,把她的衣裳往外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