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东,事已至此,父亲也没有法子了!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尽快送银两来赎你回去。即便是错过了这次科考也还有下次,父亲给你想办法先搭上权贵们的关系......”
李郁东面上神色平静,只是一双眼睛阴森森的盯着李老夫人。
男子笑了,举刀挑下了李郁东口中塞着的布团:
“看来你们祖孙三代需要好好告个别。”
“父亲!你卖了姑姑和表妹,舍弃了妻妾和女儿,想要牺牲母亲,如今也轮到我了,是吗?”
李郁东目光冷冷的盯着李进:
“除了你自己,还有什么人在你眼里是个人呢?”
不等李进反驳,李郁东突然笑道:
“我一路上都想要回去找母亲,现在我却无比庆幸母亲离开了李府,被你这种人舍弃总好过如猪狗一样卖给别人!”
“你在混说什么!”
李进勃然大怒,面上神色却是掩饰不住的心虚。
李郁东扯了扯嘴角:
“父亲以为我不知道吗?母亲的棺椁里躺着的是杜晚那个贱人!您居然让我们给一个外室守灵,把她葬入了李家祖坟,您可真是爱她至深,还想着百年之后和她躺在一起享受李氏子孙的香火吗?”
“做梦!”
李郁东狠狠的啐了一口,看向李进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仇恨。
“你——你个孽子!”
李进冲上去,揪住李玉东的衣领摇晃道:
“你把晚娘怎么了?”
“阴婚。”
李郁东盯着李进的眼睛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耳边响起呼啸的巴掌声,白玉一样的面庞被打偏了过去。
他扭过头来,吐着血沫子含混不清的笑道:
“还有父亲你——你的子孙香火可都系在我一个人身上!”
说着,李郁东的目光落在李进的下身,眼中渗出赤裸裸的恶意。
李进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是你,是你做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都是和父亲您学的啊!夫妻,父子,兄弟,不都是您保全自己向上爬的手段吗?”
李郁东的眼中渐渐浮现了癫狂之色:
“父亲,我学得好吗?有没有像您教导我的,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
“不,不,不!你不该是这个样子!不对,这都不对!”
李进惊恐的放开了他,手指颤抖着,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看来李大公子还心有挂念?”
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男子突然出声:
“为了让李大公子安心留下,鄙人不才,刚好能为大公子圆了这份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