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的鼻涕眼泪都蹭到了李郁东的裤脚上,惹得他眼底闪过一丝嫌恶。

“滚开!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郁东抬脚,直接将浅月踢倒出去,纤细单薄的后背狠狠的砸到身后的桌案上,后脑勺磕到了桌角,立刻昏死了过去。

没了碍事的浅月,李郁东畅通无阻的走到贵妃榻边,伸手就要掀那男子赤裸的肩膀,口中骂道:

“她为你求了这么久情,你却连面都不敢露!我倒要看看,你是人是鬼!”

“孽障!”

在李郁东的手堪堪要搭在男子肩膀上时,那男子忽然暴喝一声,扭过脸来。

赫然撞进了李进那双阴沉沉的眉眼!

“父——父亲!”

李郁东惊讶的后退两步,简直不敢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

“怎么会是您?”

李进冷冷的盯着自己这个失魂落魄的儿子,见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鬓发散乱,脸上的胡须都冒出了茬,不由得不满道: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整日里不修边幅,是存心要下人看咱们的笑话,是吗?”

说着,起身披上了自己的外衣,大踏步地朝门外走去:

“科考的日子就在眼前,你还不快去温书!成日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混些什么东西!”

面对父亲的诘问,李郁东下意识地气短低头,余光却扫到了那个瘫倒在角落里不知生死的浅月身上,面色又重新冷硬起来:

“父亲说儿子疏于学业,儿子不敢反驳。可儿子也想要问父亲一句您在忙什么?忙着和婢女们偷情?还是忙着在母亲的住处羞辱她?”

啪——

李进劈手在李郁东的面上掌上一掌,气鼓鼓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反了你了!当儿子的竟然敢质问起老子来了?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你夫子就是叫你这样忤逆尊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