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静手上有可以扶着李家青云直上的财富,本身又是很有心胸有本事眼界的,这样一想李郁东忽然觉得似乎得到她也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想到无法支撑起一府主母位置的母亲,想到每日口出恶言的妹妹,李郁东越想越觉得江姝静这样清清冷冷的性子最好不过。
除了生的难看了一些也没有别的什么缺点了,虽说纳妾纳色,可若是后院有这样一位贤淑的妾室能时时提点他家中事,江姝静也是绰绰有余了。
至于日后……
想到父亲刚刚在书房里的句句打算,李郁东眼中闪过算计的光。
依着父亲的意思,来年春日要为自己求娶的必然是一位名门贵女,这样的妻子在未来仕途帮扶上必然得力,可这性子上必然难以苛求,说不得也是个如母亲这般立不起来的性子。
如今外祖父和外祖母都不在了,可当年父亲求娶母亲也是实实在在的高攀了。
李郁东实在不想再步父亲的后尘了。
若是日后自己的妻子难当大任,那留下江姝静替她操持家事也是合适的。
至于他未来的妻子,若是真如母亲那般一心只要夫妻恩爱,那他给她就是了。
只要他把父亲对江家的事情捂得严实一点,凭着江姝静的心性和感恩之心,必然会安于在他的妾室之位上做他的贤内助。
对了,还有子嗣——
李郁东心里盘算着还要找靠得住的大夫开一剂让人察觉不出的绝育方子或避子的法子。
日后等到江姝静做了他的妾室,为了安抚或者笼络她,少不得得忍着不看那张脸与她有些夫妻情分,可子嗣上却该永绝后患。
留下江姝静一条性命已经尽够了,可不能让她继续诞下子嗣,这段由父亲开启的孽缘便到江姝静性命的终结便结束是最好不过了。
李郁东心中对李进的计划有了决断,又在短短的时间里将日后几十年的事情都想周全了,不由得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巨石被人挪开了。
不知不觉间竟然唇角含笑,走在路上的脚步都变得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