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静儿心中有人,而是我如今自觉配不上表哥的大好前程。”
“我如今没了父族的庇佑,得以舅父收留给静儿一处容身之所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敢奢望一辈子都麻烦表兄呢?”
“我听芷兰妹妹说表兄如今读书很好,正在家中全力准备来年的春科考试,我相信以舅父的教养之能和表兄的凌云之才,日后在京城必然是有一番天地的。”
“那表兄的亲事必然要好好斟酌,万万不能有什么牵扯说不清的地方,那些好人家的女儿可是最忌讳这个的。”
江姝静的话中意有所指,她相信以李进的谋算必然不是真心想要将自己说给李郁东,说不得不过是阻止自己嫁去别家让他一场算盘落空的缓兵之计,至于李郁东的亲事,李进肯定是将目光瞄准了京城的高门贵女。
想要往上走,家中儿女的每一桩婚事可都是要细细斟酌的,她这是在提醒李进就算是缓兵之计,和她扯上点任何男女之情都是会对李郁东未来的青云之路有所妨碍。
见李进面上显然已经出现了后悔之色,江姝静继续软了声调道:
“况且,只要舅父和表兄想着静儿,日后表兄有了好的前程又何愁我的婚事不成?说不得,将来我们彼此之间还能相互照应支撑,总好过让我嫁给表兄两处都无助力要来得好。”
先前那番话是用坏处来警醒李进,这一番话则是用利益来打动他。
江姝静暗示李进她的亲事也可作为一桩为李郁东铺路的买卖,她相信李进会被说动的。
果然,李进面上神色几经变化,最终化作了遗憾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