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与孽龙若有感应的微微颤动,便安静下来。
田地的尽头,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那余晖之下,一座土屋孤独地伫立,仿佛岁月的守望者,守望着过往的沧桑。
土屋青砖灰瓦,历经风霜雨雪,早已斑驳陆离。屋顶之上,茅草稀疏,随风摇曳,墙体之上,裂缝纵横,犹如岁月的刻痕,深深刻入每一寸土壤。窗棂斑驳,木框歪斜,昔日的光华早已不再,只余下一丝沧桑与孤寂。
门前石阶,苔藓密布,杂草丛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整洁与庄重。阶下,几株野花顽强地生长,虽无娇艳之色,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土屋的屋檐下,一位老妪正在拔着药田里的杂草,她面如古铜,沟壑纵横,岁月在其脸上镌刻下深深的印记。双眼虽已浑浊,却仍透出一股不屈的坚毅。
老妪的发丝如银丝般稀疏,随风轻扬,偶尔有几缕飘落在她那瘦削的肩头。她的双手,如同枯枝般干瘪,却又不失劲力,每一次拔草都显得那么坚定而有力。她的手指关节突出,凸显着她一生的辛勤与劳作。
她身着粗布衣裳,颜色已洗得发白,却依然干净整洁。腰间系着一条旧旧的围裙,上面绣着几朵已经褪色的小花,虽不显眼,却透出一股朴素的美。她的双脚穿着一双自制的布鞋,鞋底已磨得薄如蝉翼,却依然陪伴着她走过无数风雨。
老妪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她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极为淡定,似乎人生经历过来,她已将所有看淡。
拔草感觉有点累了,她站起身来,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那是她对过去的回忆,对亲人的思念,也是对未来的担忧。然而,这份忧伤并没有让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忽然老妪发现前方的药田中有一道小孩身影,她猛然一惊,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出现幻觉,便不确定地再仔细观看,确定不是眼花,确实是一小孩,似乎已经昏迷,晕倒在药田之中,她急忙放下手中忙碌的活计,快步地朝小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