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起来刚才他没有被马兰碰到哪怕一下,那是安德鲁的注意力一直高度集中,不敢有任何的失误,体力和心力的消耗都极大。
玛利亚说的怎能不是他想问的,都被捅成这样了,你老最起码也得有个受到重伤的样子吧,可是眼看马兰挣扎的十分欢实,彷佛受伤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很快,马兰就发现他只能顺着杆子滑出来,在付出又断掉一根肋骨的情况下,他将自己从旗杆上“拔”了出来。这次,那旗杆上已经彻底缠满了他那未知的体液,是断不能使用了。
安德鲁示意玛利亚快跑,他已经将黄油刀抄在了手中,只是这把小刀和对手比起来,是那样的不起眼,安德鲁怀疑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划破马兰的皮肤。
就在他考虑是否需要撤退的时候,刚刚那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汉克,他的手中正提着一把巨大的消防斧,而安道尔则提着两把冰镐。
这些人也不是那么废柴啊,安德鲁对着他们比了比大拇指,他本以为这帮所谓的科研人员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找个房间等着军队来处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敢回来。
“马兰啊马兰,如果你安静的死去,我们一定会好好埋葬你的,可是你如此不甘心,我也只能抱歉了。”汉克叹了一口气,抡起了消防斧对着马兰就冲了过去。
“汉克!小心点!”安德鲁大喝一声,同样冲上前去,“千万注意不要被他抓到了,也不要触碰到他身上那黑色的液体。”
汉克跑到马兰的面前,将消防斧高高举起,就要用力劈下去。
“hank!”
???
“hank!”说话的竟然是马兰,他眼中恢复了清明一般,抬起头看着汉克手中的大斧头,干瘪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恐惧,“你要,杀了我吗?”
汉克愣住了,虽然他知道眼前的马兰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杀死,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又怎么下得去手?斧头举在那里,怎么都无法劈下去。
他没有动,可不代表别人不会动,马兰那已经干枯发黑的手猛然伸出,向着汉克的胸口掏了过去,他的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足有数公分长,那分明就是要把汉克的心脏掏出来。
呲!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身后有一个力量拉住了汉克的衣服,扯得他后仰了过去,马兰的指甲从汉克的衣服上划了过去,立刻就将其划破了一个大口子,洁白柔软的羽绒飘扬飞散,与那黑手对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