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突然微弱的呼气,东筱祺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飘到他鼻腔,他很有印象,这种气味和那青莲散发的香味一模一样,他立马感觉要窒息了,一个可怕的真相很快就被他给印在脑海里。
然而,荷镜双在这个时候咳了两声,东筱祺听的有些不太对劲,他的声音居然非常柔弱,而且本来有喉结的脖子,居然像是失去了什么似的,那种声音犹如一位娇弱病美人在咳嗽,该死的,他骂了自己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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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色的柔和光芒和烛颛的本源之力注入到荷镜双的身体,得到烛颛如此充沛炽热的能量和被东筱祺搂在怀中,荷镜双那原本憔悴苍白的面孔,渐渐地有了血色,恢复如初,颤抖冰凉的四肢也在此刻停了下来。
现在的他应该是潜意识在控制自己,一阵剧烈咳嗽后,手居然勾搭上东筱祺的后背,而且指甲深入他的肩膀,抓的东筱祺直喊疼。
“你别那么用力抓啊,肉都要被你抠下来了。”
东筱祺被他死死搂住,身体根本动弹不得,随着他纳入的本源之力盖过荷镜双身上散发的寒气时,自己的脸也变得煞白,看上去极为的虚弱,他顺势靠在树干上,得以喘息。
“娘,谢谢……我好些了,可是父亲还是没有回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东筱祺听着沉下头的荷镜双梦呓,这次知道他的父亲离开他们母子俩,一声叹气盖过了刚才荷镜双搂住东筱祺肩膀的肉疼声,他感觉自己也特别乏力,眼圈沉沉的,困意涌上心头。
望了眼靠在自己怀里熟睡的荷镜双,棉衣一盖,眼圈一合,头靠在树干睡的不省人事。
次日,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这片溪流,荷镜双是感觉到头昏沉沉,靠的地方不是僵硬冰凉的石头,也不是干枯绷实的树干,是一块有体温,有心跳,有呼吸起伏的胸膛。
他起初是不想起来,因为靠在东筱祺怀里确实特别温暖,东筱祺的胸腔里有烛颛,那熊熊燃烧的烛龙真火在不断的升温,以至于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荷镜双被热醒了。
“东筱祺?啊,我居然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他瞪大了眼睛,感觉这一幕非常不真实,睁开明眸时,脑袋里嗡嗡作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和他相拥而眠一夜之久。
“我们……昨天晚上是他救了我?!”
荷镜双感觉自己的瘦弱后背被一只手紧紧搂着,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坐在东筱祺身上,被这家伙紧紧的搂住在怀中。
他顿时一阵羞意涌上面孔,他居然脸红了,看着东筱祺的睡颜,荷镜双想挣扎着出来,却挣脱不开,因为东筱祺抱的太紧了,烛颛说了要死死抱住的。
“别怕,荷兄弟,我会救你,别怕。”熟睡的东筱祺潜意识当中感觉到荷镜双在挣扎,他也说着梦话,搂住的力度,更用力了。
“放开我!”他闻言,原本羞红的面孔变得更加无地自容,因为昨晚消耗的源力太多,荷容的四肢也提不起什么力气,想要挣脱东筱祺的拥抱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我会救你的。”东筱祺的意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模糊的意识里感觉到荷镜双在挣扎,他以为是这家伙的病情又发作了,连忙死死搂住怀中人。
“无耻之徒,谁要你救!”见到东筱祺这番横腰搂抱,荷镜双的意识又清醒了许多,他更加想挣开东筱祺,可是手臂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声也变得很微弱,脸上的情绪,变得非常的无助绝望,甚至清秀的脸庞,也都涌出泪花。
挣扎了好一会都没有挣开,荷镜双逐渐失落灰心,看了眼熟睡的东筱祺,手掌擦拭眼角的泪花,轻轻的抽声哭泣。
“东筱祺,你会付出代价的,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和你的账就两清!等我恢复了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你居然敢轻薄我。”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微弱,却也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但终于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从头到尾他都在欺骗东筱祺,根本就没有什么玉清宗的女弟子,有的,仅仅只是女扮男装的荷镜双,而她真实的身份和来历,也和玉清宗有着极大的联系。
只是东筱祺睡得太死,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玉清宗的女子一向冰清玉洁,柔婉如此,怎么可能会和外界的男性有过纠纷,更不会像东筱祺这样胡来,死死搂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