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都以北。
一辆华贵的马车向北而去,他们行走官道上,出入城池,没有人敢阻拦。
马车上,有皮毛制成的九尾立杆。
是狐家的马车。
马车里面,主位上是一个黑袍人,他的身前还有一个抱刀人。
“殿下,要出中域了。”
抱刀人看着外面,说道。
黑袍人是个青年,他背靠着马车,闭目养神,淡然回应:“知道了。”
远处,一个高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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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身着墨紫色的锦衣,另一人则是闭目抱剑。
谋公子,狐琰,与孤剑。
“雄家人,好大的胆子。”
狐琰手上握着一个刚看过纸条,他看着飞驰的自家马车,闪过一丝杀机。
官道上的马车是他们家的,但是近日被右相雄非鱼悄然借走的那一辆。
要不是狐琰机警,他发现雄家人的动作,带人守株待兔。
他见到了两个人登上马车。
两人的模样被他手底下的人画了出来,通过八方楼的渠道,得到了反馈。
其中的黑袍青年,来历不凡,他是辽帝耶律长舒第三子,耶律建木。
“要不要拦下他们?”
孤剑没有睁眼。
狐琰想到了另一个人,他摇了摇头,无奈道:“拦不住的。”
世人只知辽庭慕容氏的剑主,却不知道他们氏族内还有一个人物。
慕容刀侍,慕容衡,八衍气境。
他们来的人手不足,难敌此人——况且,送他们走的是雄家。
他们与雄家是一条道上的……
“大将军忠义为国,以身赴死,而朝堂上的却是这么一些玩意……”
狐琰气笑了,不仅仅针对“直接”参与此事的右相一伙,也包括了左相一伙。
江攸之等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朝堂上的各种争端,朝堂外的各种掣肘——他们的人也出了一份力。
“小人私利压于国,则人危矣;大人私利压于国,则国危矣。
唉,一群目光粗鄙之辈……”
一声又一声的低骂,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