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肩胛处的长剑抵在了言必去的咽喉前,近在眼前的老脸笑容渗人,他张口便有血滴下来:“督主,你输了!”
言必去失去一臂,他看着屠万道破口大骂:“疯子,你这个疯子!”
屠万道对此毫不在意,他反而很满意——毕竟,他是劣势。
让养无邪控制住了言必去,他缓缓起身,浑然不觉肩上长剑还在冒血。
姜誉之见状要上前给他处理伤口,却见屠万道摆了摆手:“没有必要了……咳咳……”
屠万道再一次大声咳嗽,这一次咯血不知是因为旧疾,还是因为新伤。
“将军……”
姜誉之的神情复杂,他没有坚持,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已无法挽回了。
屠万道向姜誉之笑了笑,又看向一边看戏的狐松:“狐监军,你怎么看?”
狐松沉默了,他还能怎么看?!
江恬这时又抢着出声,义正言辞:“言必去图谋不轨,被将军当场诛杀!”
言必去狼狈地躺在地上,狠狠地剐了江恬一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这小子,来真的啊——堂堂左相的人,竟然被屠万道一介武夫策反了!
见狐松没有搭话,屠万道与蔺浮生对视了一眼,又说道:“咳咳……狐监军,你是谋公子的人吧!”
狐松闻言瞳孔一缩,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开口道:“将军说笑了,我是狐家的人……自然,也是公子的人。”
“狐家和谋公子,并非是一条道上的吧……至少,在我们看来是这样的。”
屠万道似笑非笑,看着狐松。
狐松与之对视,叹了口气,缓缓道:“将军……你都知道什么?”
“圣都的八方楼,只是七弱之一……但他们却将手伸到了高句丽。
咳咳……我可不认为,你们八方楼有遍足天下的本事……咳咳……”
屠万道说着说着将“他们”改成了“你们”,似乎是在点他。
狐松又沉默了一会,看了江恬一眼,还在嘴硬:“将军,我不懂……”
“这么说吧……咳咳……八方楼,区区一个七弱,既然能将手伸到高句丽,策反朴南子,便是在打这边的主意吧。
否则,天南海北,怎么没在其他地方听过你们的动作……咳咳……
谋公子,他也在关注这边吧。”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很大,谋公子,八方楼——屠万道言之凿凿,说得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