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馆外,几步之遥。
咚——
赵礼眼珠子瞪圆,他双手捂着脖子,缓缓栽倒,躺在地上抽搐。
他身后有两人一剑,是染成血衣的皇甫松携赵嫣然杀了出来。
他,犹如地狱归来的魔神。
赵嫣然看着生命流逝的赵礼,脑子里乱糟糟得,有些失神。
皇甫松则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赵礼,然后与周穆等人视线对上了。
他微微颔首,走了。
至于高句丽的甲士,他们躲在门口不敢追出来,只能任由二人离去。
另一边,周穆七人也被这番变故惊呆了,他们久立原地,雨又大了起来。
番馆之内,乱成了一片。
番馆之外,赵礼已然没了生机,他安静地躺在冰冷的血泊之中。
“走了。”
狐琰的目光留在赵礼身上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收了回来,招呼众人离去。
案发,他们要“避嫌”。
裴辙,江羡等人也回过神来,撑起了各自的伞,向南边走去。
周穆带着心事走了几步,回首在路边一个阁楼上,见到了几个人。
为首一人风流倜傥,相貌英俊,他与周穆对视了一眼,咧嘴一笑。
原来,今夜月华庭也在。
……
七月四日,秋雨不停。
昨夜,番馆内发生的事情震动全城,但也并未闹到圣人那里。
不过,礼部可不能坐视不管,沐延出面,让月华庭追讨皇甫松。
月华庭方面没有拒绝,但是……他们也没有派人。
赵礼死了,活该。
……
亥时,迷夜赌坊。
两个戴着漆金面具的黑袍人站在一个凉亭下,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有一点,他们手上系了黄绳。
“怎么还不来啊?”
其中有一人是女子,她东张西望,魂不守舍,内心十分忐忑。
另一人站得笔直,他只是轻轻地拉起了女子的手,没有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