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白裳,黑发披肩,身上唯一的色彩,只有头顶发簪上的一朵黄菊。
黄菊之外,皆是黑白。
朴三行眼睛差点凸出来,他看着赵嫣然,就要走过去——或者说扑过去。
咚——
最终,他还是没能得逞……
只因向来标榜“不近女色”,一时走神导致酒碗不慎掉落的耶律修一起身了。
他整了整衣服,站直了身体,顺道将朴三行撇到一边去了。
他觉得,他的爱来了。
朴三行喝了酒有点上头,看着耶律修一不肯罢休,想到了一个主意。
“赵姑娘是大家闺秀……可否为本王演奏一曲,或翩翩一舞?”
朴三行努力想表现成一个正常人,但他现在衣衫不整,满脸通红。
种种外在与内在,无一不在彰显他是个什么人——衣冠禽兽。
赵嫣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淡道:“不……”
“她会洞箫!”赵礼先一步说完,然后贴近赵嫣然,低声道,“想想你的妹妹……她的命运取决于你。”
赵嫣然手上的指甲掐入掌心,她冷漠地看了一眼赵礼,没有说话。
赵礼见状向朴三行等人讪笑,让一旁的跟班将赵嫣然的“传家宝”呈上。
洞箫之中的名器,黄花。
赵嫣然没有挣扎,她了无生趣,只是轻轻抚摸着黄花的箫身。
昨日黄花,明日她。
洞箫在手,赵嫣然收起了杂念,闭上眼,缓缓吹响了。
呜——
萧声本就凄凉,赵嫣然又仿佛以己身作曲,吹了一首自己的哀歌。
顿时,“其乐融融”,载歌载舞的厅中安静了下来,只剩一道悠长的箫声。
朴三行闭着眼睛,假装在细细品味——他本“禽兽”,自然无心。
至于耶律修一,他倒是听出来了一些感觉,看着赵嫣然,目光更加炙热。
朴三行见状给金大善使了个眼色,他来到耶律修一面前,端上了酒碗。
金大善懂他的意思,悄然换了边上的酒,给耶律修一上好酒!
耶律修一听得入神,接酒就喝,却感觉喉咙一辣,被呛到说不出话。
他缓过来后咂咂嘴,回味无穷。
“够劲……这是什么酒?”耶律修一看着酒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