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戒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小道深处的琴音也戛然而止。
有人收起了琴,跟了过来。
抱琴人身上的衣饰有金纹,距离留号杀手,也仅是“一步之遥”。
“啧啧啧,这悬赏简直太简单了……这么大一个世家的嫡子,竟然没有护卫。”血戒捡起了赵邦的头颅,有些“遗憾”。
金字杀手目光淡漠地看着赵邦惊恐的“表情”,转身离去:“走了。”
他们是命楼之人,杀赵邦也是接了悬赏——如今,悬赏到手。
……
远处,某个屋顶上。
有一个盛装的女子,她安静地沐浴在月光下,目睹了命楼收割赵邦的全过程。
期间,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着,面带微笑地看着。
等命楼之人走了,她也离去了——有趣,有人先一步下手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事连连。
有了赵仁提供的账册,黎清很快便“查实”了赵昉所犯之事。
兹事体大,他在朝堂上提了出来,证据确凿,引得圣人龙颜大怒。
圣人虽然昏庸无能,但并非没有脾气,甚至其脾气还很古怪。
这可是他的圣都,竟然有人敢如此放肆,无异于打他的脸。
圣人一怒,大手一挥,便定下了赵昉的结局——革去官职,下狱。
至于其他零零散散的人,圣人没有再过问,而是交给黎清一手操办。
这是一场“大地震”,上至正二品大员,下到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
入狱的入狱,“自杀”的自杀,许多人见状,也收敛了平时的嚣张气焰。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至于案中另一个重要人物,赵邦,他“悄然”死于小道。
他没了脑袋,仅从身体特征,马车,跟班来看,也能证明他的身份。
赵邦,被杀了。
月华庭出面,简单勘验了一番,便知赵邦是死于命楼之手。
先是黄泉人,再是命楼。
负责此事的孟行水,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有趣,太有趣了。
……
十一月前后,有几件“大事”。
其一,钱家纵火案已然接近尾声,一众人犯尽皆入狱,卷宗也封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