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夜于梦月楼参加中秋诗会,其间见过了圣都的种种风情。
有舞,在圣都中经久不衰的傀儡舞,采花舞,偃偶舞……
有乐,男女各出,如《水调歌头》,《冥河》,《苍茫》……
吴衿见到司马性已是独臂,微微有些惊愕——周穆可没提前透风。
“公随,你这是怎么了?”吴衿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低声问道。
司马性虽只剩下了左臂,但毫不在意:“被山匪砍了……不碍事。”
“山匪?龙虎群山?”吴衿有过耳闻,龙虎群山先有暴乱,后被铲除。
如今的九流,龙虎群山已然除名,换上了“新秀”风雨红尘馆。
“是。”司马性点头,咧嘴笑道,“好在,我们也报了仇!”
随后,司马性入座,将蜀川界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引起几声惊呼。
尤其是久居圣都,从未出过远门的寒门子弟明权,他更是听得内心激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只是没能力的暂时妥协罢了。
若君子有能力,也定会学那匹夫,一怒之下,血溅五步。
吴家兄妹听完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并感到一阵后怕。
彼时,若他们在绵州,若山匪杀来——他们可能还不如司马性呢。
至少司马性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且亲自杀上匪山,报仇雪恨。
“公随,辛苦你了。”吴衿眼中的杀气消散,又闪过一丝心疼。
在遇见周穆之前,他和司马性可是绵州双子星——惺惺相惜,互为知己。
司马性摆摆手,他现在不想谈那些伤心的往事,他现在很高兴。
今夜,他不仅在梦月楼看了中秋诗会,更是见到了多年的好友。
虽然,这个中秋诗会有些走形……
“来人呐,上酒!”
司马性忽然高声吆喝,显然他待了一晚上,对此已是轻车熟路。
梦月楼不仅是青楼,更是酒楼——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梦月楼的女子虽然以声色侍人,以乐舞起兴,但从不会轻贱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