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歌看向康宴离：“码头可有船神像什么的？”

“是有一个地方。”

齐之曼呵呵一笑：“我去施点小诡计，让康六叔以为船神显灵，保管他说的更多。”

黄昏时分，齐之曼和杨歌找到了康宴离描绘的船神像地点，按照齐之曼说的，船神是一对夫妻，孟公孟姥，她和杨歌一人扮一个。

按照康六叔的习惯，每天入夜前都会前来祭拜船神，待一切布置好，他们二人躲进了船神像前的祭台下面。

康六叔果然是个虔诚的信徒，杨歌和齐之曼才藏好没多久，他就来拜船神了，咚咚咚的三个响头，让齐之曼笑开了花。

杨歌倒是冷静，装模作样的开口：“本座可受不起你这三拜，前几日本座被那倭国船神奚落，说本座的信徒私下又信奉于他，可有此事！”

一来杨歌为了改变声音用上了内力，二来齐之曼的布置可以扩展声音，所以他的声音仿若雷霆，倒真像船神开口。

“绝无此事！康某此生只信奉一神，绝无二心！”

“哦？”杨歌轻轻的一声，让刚才还言之凿凿的康六叔瞬间心虚，他信仰船神，在他心里船神至高无上，自然是什么都知道，这样一来，他的谎话一说即破：“一定……一定是倭国船神看错了，康波当时只是立于一旁，并未进行任何跪拜。”

“瓜田李下，你若是无心信奉，又为何会出现在倭国船神面前！”

杨歌话音刚落，那船神像前的祭台振动起来，就连周围的海面也有些不平静，看着康六叔眼里，就是船神发怒了。

“船神息怒！康波也是逼不得已啊，家主康杖石迫害我族，我们也是为了救自己的族人啊。”

“康杖石迫害你族！与倭国又有何干？”

“船神明鉴，我族势弱，无力抗衡家主。我族迫不得已才与那倭国源氏合作，想要里应外合推翻家主。”

杨歌心里已经有了许多条脉络，可一时间难以梳理清楚，只好继续：“请神容易送神难，那倭国船神可是说了，此处风景甚佳。你族就不怕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