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歌奇怪，怎么特别交代这话。

“抱歉，让你困惑了。因为我爹爹叫燕支，所以每次说到这种花，总会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爹爹，而每次说到爹爹，我就总会说，燕支是燕支，不是女人的胭脂。”

“这个名字……挺别致的。”

杨歌去到花圃，费了些力气才采集到齐之曼需要的花，毕竟认花不比认药材，日积月累的，她药材倒是记了不少，花却没记多少。

将花全都放到齐之曼指定的位置，杨歌很好奇：“你要千花界作何？”

齐之曼轻笑：“你真有趣，你说一个姑娘家要脂粉做什么。”

杨歌记得，千花界不是普通的脂粉，它重在气味，而不是妆容。它以一千种不同的花配制而成，据说每种花放入的先后顺序、份量而有不同的味道，最后加入情郎的汗滴，便可让情郎言听计从。

“你不会要对康宴离用吧？”

“不错！我们纠缠了整整十年，也该是个了结了。你放心，我不会害他的，我只是……想让他与我一同离开这里而已。”

“你这样做跟带着一个傀儡有什么区别？”杨歌皱眉。

“傀儡？你竟然用这个词。千花界的效果不是永久的，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桎梏之地，时间便会让他忘记自己的身份和所谓的责任，开始新的生活。”

杨歌想劝劝她，可还没开口，就被齐之曼打断：“你不用劝我了，我不会重蹈父母旧辙，我会为这段感情努力不息。”

“你听过东海四十二洞吗？我娘亲齐清就是其中一个洞的洞主，她强大，高傲，跟那些男洞主比起来，丝毫不逊色。”

“从小娘亲就教我，做人要有傲骨。我自以为我学得很好，直到我遇到了宴离。傲骨是什么，不值一提。它只会让两个人越走越远，就像娘亲和爹爹，我不允许自己像他们一样。”

“真的很谢谢你。”

齐之曼和杨歌絮絮叨叨的这段时间，已经将千花界配制完成：“你能最后帮我一个忙吗？”

“你先说吧。”杨歌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帮成，毕竟前面还有几个忙她都没完成呢。

“宴离想必还是不会见我，能不能请你找他出来？”

这事倒是能帮，毕竟她本来就是要去找康宴离的，她还得帮康宴别唤他去列印山呢，那少年现在可是她喝过酒捡过当康粪球的好兄弟，不帮谁也不能不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