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亲生孩子都没了。

侍女们下意识忽略了慕怜雪是夫人亲生女儿的事实。

但这份怜悯之心，在过来的一日内……

不对，应该说是在她们过来的一刻内，她们的怜悯就消失殆尽了。

丞相夫人与她们想象中的可怜模样大相径庭。

她没有委屈自己一点，也没有哭泣的迹象。

她只会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在两个……传闻已死的孩子身上。

侍女对此无能为力。

她们只能在抽鞭子的时候，尽量力道轻一些。

“啪！”

“啪！”

“你们没睡醒吗？再重些！”

丞相夫人冰冷的声音传来。

侍女心头微微一颤，毫不犹豫地加重了力道。

她们也只是刚刚入府几个月的侍女，不会因为自己的怜悯而害了自己。

屋内，只听见鞭子抽打的声音，而抽打的两人都诡异地很安静。

仿佛闷哼声也被他们吞了下去。

慕槿荣是心如死灰，这被鞭打的疼痛远不如被火烧全身的痛楚。

而慕怜雪则是压根喊不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丞相夫人才喊了停。

这时两个侍女的手臂已经轻微发颤了。

等两个侍女归位后，她们心知丞相夫人又要开始了。

每次的流程都一样。

先让侍女打一顿二人，然后就要开始骂骂咧咧了。

其主要表现在对丞相大人的辱骂，和对那位妾室，以及这两位“已死”的二小姐和二少爷。

这些事情，她们如实都禀告了丞相大人，但丞相大人只是表情淡淡地颔首，然后就让她们继续看着夫人。

她们都不知道丞相大人是还惦念旧情，还是……根本不在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