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知府叹气,拿着信,颓然地坐到太师椅上,无可奈何地道:“易贤弟寒窗苦读三十载,才华横溢,出口成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人中龙凤。”
“那风尘女子如蝼蚁一般,死不足惜。”
“如果易贤弟栽在一个风尘女子手里,岂不是埋没人才?”
司徒夫人紧紧揪着手绢,气得捂住心口,十分不赞成丈夫的歪理,苦口婆心地反驳:“老爷,这信上不是说了吗?如果你包庇易举人,咱们就要大祸临头啊。”
她胆小,暗忖:易举人就算被杀头,也是活该,千万不能连累我家。
然而,司徒知府随着年纪增长,这些年越来越固执。
他虎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只是恐吓信罢了。”
“本官身为知府,岂能被这种雕虫小技威胁?”
“好好查一查,是谁勾结外人,把这封信送到卧房枕头上的?”
“咱家后院里的仆人,全都有嫌疑,好好审一审。哼!”
眼见他摆出官威的架子,司徒夫人不敢再劝,只能回后院去查内鬼。
官府后院,因此变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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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馨公主和乖宝都密切关注官府的动向。
傍晚,天色越来越昏暗,付二少奶奶和孩子们在庭院里玩老鹰抓小鸡,嘻嘻哈哈。
忽然,公主的护卫来回话,说:“易举人上酒楼喝酒去了,尚未被抓。”
福馨公主一听这话,十分失望,眼眸甚至凝聚出冷意,透出平时所没有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