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少年本就与众不同,今日的他又与往日的自己不同。
他的剑不再是贴在漂亮洁白的狐裘之上,他的酒钱早早就已经摸出,而且数额不小。
李木木感到惊奇更感到欢喜。
他收回目光抬眼望向柜台前的价目表上,十三枚玉币一坛的酒只有一种。
这间小酒馆最贵的招牌酒,铁浮屠!
这小子居然喝上招牌酒了?这可是此间酒魁。
李木木的好奇达到了极点。
他跟掌柜的要了一坛最好的铁浮屠,三指捏住瓶头慢慢走向少年的酒桌。
“不介意再坐一个人吧。”
狐裘少年连眼都没抬,不拒绝也没同意。
李木木挨着坐下,沉默就是同意,这个道理他知道。
他将酒坛放下,故意放得很靠近狐裘少年的铁片剑。
可是对方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笼中的老虎虽然有时会显出一副橘猫的温顺错觉,可是一旦有人压到它的利爪,它便会警觉起来。
难道这人真是深宅大院出来的年轻橘猫?
“你这狐裘很漂亮,不知道从哪里买到的。”
李木木打开坛子对着嘴就喝了一大口。
狐裘少年终于有所反应,他像看傻子一样皱着眉头看向李木木。
铁浮屠,是烈酒!
这一口差点没把他送走。
酒才抵达舌尖都还未及进入喉咙他就感觉到有千万匹玄甲重骑奔腾而来,踏得他舌麻喉痛。
不过他强装没事,深呼吸几下后自顾自道:“想不到这酒还挺烈的。”
狐裘不苟言笑,脸上挂着的还是一张驴皮木瓜脑袋。
“十岁那年自青丘猎得,师傅亲自为我缝制,穿到如今已有五年零四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