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何出此言?”
诲空不太了解下面这些弟子,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疑惑起来。
玄净看了看善严。
侧过身正看着他的善严,只一眼便了然,重新转过身去,行礼对诲空说道:
“实不相瞒,玄礼这人,素来心绪平和,不擅与人为恶。…呃,况且他与玄生两人多少有些私交,让他出面,恐怕确实…”
“行了。”
诲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事儿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不过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往后可莫要念叨我这个师叔不帮你们了。”
他说话时,眼神盯着善道。
明显是在告诫他,这件事自己只是帮忙而已,该做事的人,还是他们自己。
善道哪里不明白,瞪了善严一眼,紧接着对诲空说道:
“师叔所言极是,这件事我等定会做到万无一失,还请师叔放心。”
“嗯~好,那就这般决定了,明日戒律堂,我要看到有人递出证据。”
“是是…”
善道和善严两人,以及身后的玄净,皆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直到送走了诲空,三人这才重新回到屋内,商量起了解决之法。
是夜,子时。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在役使楼不远处的一处小院响起。
半个时辰后,玄净背着一个布袋,火急火燎的下了山,从寺院后门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戒律堂值守的一个和尚,便急匆匆的从堂口离开。
一炷香时间后,初茂又急匆匆的跟着那人,回到了戒律堂。
“速速说来。”
刚一进门,初茂便急不可耐的朝面前一人喝问道。
“是…是。弟子那日在供奉殿上香之后,本打算马上回役使楼当值,可…可是在出了殿门时,看到一个弟子,偷偷摸摸的不知在干什么。”
“我…我心下疑惑,就上前去准备询问他一番,没…没想到,那人竟然也是我们役使楼的人,我还认识,正是玄生。”
“玄生?”
初茂出言打断了他,毕竟这个名字,最近可让他很是头疼。
“不…不…不错。”
那弟子嘴唇颤抖的接了一句,愣是没让初茂差点骂娘。
有什么紧张的?一句话愣是让人心情时起时落的。
“接着说。”
初茂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弟子之前还没怎么警觉,只是注意到他手掌上,明显有很多香灰,还以为他是在打扫…”
“说重点!”
初茂再次出言打断了他,表情很是严肃。
“噢!是是…直到昨天,我偷偷去供奉殿对比了一下那些掌印,这才肯定,亵渎佛像的人,就…就是他。”
那弟子言语间,满是紧张神色,话都说不太顺,不过眼神多少有些闪躲。
可本来精明能干的初茂,好不容易找到点线索,哪还留意的到这点。
“前日事发之时,我等便已知会全寺,你为何今日才来报?”
他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连忙看着那弟子问道。
“我…我…”
那弟子眼见紧张的要哭出来,忙不迭的朝初茂磕着头。
“弟子前日怠工偷懒,怕…怕被寺里责罚,这才…还请师祖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