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毁容男人也不跟厉林打招呼,在屋内转了一圈后朝卧室走去,可就在进入卧室的瞬间,他手臂上的黑色环状通讯器出现了故障,电流沙沙作响。
调试通讯器无果后,毁容男人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那家伙不是你们的人吧?怎么他也有资格参加抓捕行动?”高命总觉得那个毁容脸比起警察,更像是罪犯。
微微摇头,厉林低声回道:“他是从新沪市过来的调查员,但具体在调查什么,我也不清楚。”
“调查员?”高命在监狱系统内工作,他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厉林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们是出来抓人的,没有携带急救设备,考虑到齐淹现在的情况,他简单问了高命一些事情后,便带队离开了。
重新关上客厅门,高命坐在沙发上,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根本睡不着。
“这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听着墙壁上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高命又拿出了那两张遗照,属于齐淹的黑白照片上裂痕增多,他的生命似乎到了尽头。
“感觉这黑白照有点像卡牌游戏,只不过活人被做成了卡片,诡成为了玩游戏的那一方。”
盯着照片里彩色的自己,高命自我安慰道:“从图案视觉冲击上讲,我自己这张遗照高低应该算张稀有卡吧?不过像我这种爸妈那么多的人,在小说里一般都做不了主角。”
……
走出荔井公寓四号楼,厉林穿着雨衣仰头看去,整座公寓楼压抑阴沉,唯有高命所在的房间亮着一盏灯。
“小刘,你现在就去查一下那位心理疏导师的资料,他表现的太冷静了。”
“那人没有撒谎,他确实是恨山重犯监狱最年轻的心理疏导师,正儿八经医科大学毕业,还是拥有开处方药权力的神经科医生,但是……”雨水溅落到了小刘的手机屏幕上:“重犯监狱的心理疏导师每个月都会进行一次精神健康状态测评,只有达到标准才能工作,他最近一次测评的结果出现了问题,应该是系统输入错误。”
“出了什么问题?”
“危险评分数值超过了测试仪设定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