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哪怕衰老,哪怕羽毛都开始脱落,却依旧会展开那残破的羽翼,庇护着它的雏鹰。
云不弃就是如此。
“你…你啊。”
云不弃揉了揉余牧的脑袋:“你若能和那苏家闺女结成道侣,倒时候受了欺负,为师可无力为你出气。”
“这点小事儿还用得着师尊吗!”余牧哈哈一笑,接着便整个人席地而坐在云不弃对面儿,见云不弃神色不善,余牧这才悻悻的抓起一个蒲团塞在自己屁股下边儿。
“你好歹也是快突破分神的修士,担得起强者之名,要注意风度。”
云不弃轻叹着,以前在云河门时,那时余牧还在紫璃门下,他时常远望余牧,只觉那是个十分干净明朗的少年天骄。
可自从地脉之气一事后,他似乎变了。
云不弃能感觉到自己这个弟子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凉薄,漠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不在乎,不在乎世间大多数事。
哪怕这种漠然,这种不在乎,并未对着他这个师尊,却也有心疼。
“你啊,心莫要太重,既然外界不得安生,于此间好生修炼也是可以的。”
他依旧轻轻抚摸着余牧的脑袋:“而为师只要活着一日,便永远在你身后。趁着为师还有寿元,你若是有了道侣,诞下子嗣,为师还能给你带一段时日。”
“这话说的,师尊正值壮年。”余牧笑了笑:“或为师尊寻一道侣也是可以的,若师尊有了子嗣,弟子可是能给您带很长一段时间的孩子呢。”
“你个孽障!”云不弃笑骂一声:“你来为师这儿不是单单来扰我闭关的吧?说说,今后,于这魔域之中,你有何打算。”
说着,云不弃收敛笑意,见师尊严肃了起来余牧也坐的笔直。
他正色道:“魔尊善于卜算,其卦象显——乱世将至,弟子欲用这魔域之中的力量,去…逐鹿。”
“乱世?有关妖族?”
“师尊怎的知道?”余牧轻笑着,同时取出茶具为师尊烹茶。
“为师不傻,自太古时期妖族战败,却亡我人族之心不死。妖族修养生息至今,又怎能安分。”